明珠給難住了,說實話,她的漢語水平也實在是有限。她想了很久,才說道:

“火,火焰,那你就叫焰好不好、?

焰對於這焰字的含義也不理解,他想了想:

“就叫焰吧,好像這一個和我的名字最接近,讀起來也不像別的中國字發音那麼難。”

就這樣,他就有了一箇中國名字——焰,而這個名字,也就成為了方明珠的專屬稱呼和記憶。

焰望著大海,他那雙比海還要藍的眼睛中好像注入了海水一樣,晶瑩的讓人心酸:

‘明珠,你知道嗎,我心裡一直就有一個秘密,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其實從你稱我為焰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心中發誓,這一生,這個叫焰的男人,永遠都屬於你。明珠,你現在好嗎?我真的好想你……’

忘憂女離開了公主府後,並沒有回到方宅,而是一口氣就跑到了城外,在距離長安城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裡,有一處青磚宅院,看上去,這所宅院應該是那種普通的一般農家富戶的家,忘憂女走到院前也不敲門,看了看左右無人,一縱身就飛進了宅院之中。

而在宅院的正堂裡,竟然待著好幾個身著黑袍的人,他們都和昨晚教栗子練武的那個人一樣,身上披著大大的黑色袍子,根本分辨不出他們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最奇怪的是,即使在屋裡,他們也都連頭帶臉嚴嚴實實的蒙了起來。

忘憂女突然闖入,他們並沒有顯出奇怪的樣子,顯然,他們已經透過某種方式知道忘憂女來到了這裡,而當他們看清了忘憂女的樣子之後,才有人發出了驚異的聲音。

而忘憂女不等他們提出疑問,就重重的揮了一下手:

“先別管我的臉,我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原來,忘憂女此時正暴露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孔。

“什麼事?”一個男人問道,聽聲音,正是昨晚在屋頂上和忘憂女談話的那個人。

“關於方明珠的……”

“她又怎麼了?”

“她說,她有一個最好的朋友,是一個男人,名字叫焰……”

“什麼!”屋內的一群黑衣人竟然同時發出了驚呼聲!

明珠在自己的房間內,認真的端詳著‘自己’的容貌,忘憂女製作的這張人皮面具真是巧奪天工,那眼角若隱若現的皺紋,那略微有些失去光澤的面板,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個年華即將老去的女人。

再過一會兒,安樂公主就要帶她進宮去了,自己這幅容貌,能夠討得韋后的歡心嗎?應該能。畢竟像韋后這個年紀的女人,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年輕貌美,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

今天早上想起了焰之後時間不久,明珠就狠狠的提醒自己,現在時間緊迫,決不能總是陷入到對故鄉、對親人的思念之中。自己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用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她用力擦乾了淚水,喊來管家,說是要打一件晉獻給皇后娘娘的禮物,讓管家為她準備材料,管家不敢怠慢,馬上就按照明珠列出的單子備齊了原料。

明珠整整耗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把首飾打完。現在首飾就放在她妝臺上的一個錦盒中。明珠的手指輕輕劃過錦盒,心中默默低語著:

‘媽媽,自從我來到了大唐之後,已經憑著從你那裡學來的本領征服了很多人,今天我將繼續用它去征服現在大唐最至高無上的那個女人,媽媽,祝福我,好嗎?’

李成器來到了臨淄王府,家人告訴他,王爺正在更衣,請他稍候。李成器揮揮手遣散了眾人,獨自在李隆基的書房裡坐了下來。現在身邊沒有人了,李成器立刻就卸掉了臉上的面具,顯露出了深深低鬱之色。

好幾天過去了,那個叫方桃子的女孩子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了蹤影。有的時候,他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