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A),雖不能說紀念他同陳衡哲那段舊情,至少也希望女兒長得像瓦莎學院優秀生莎菲一樣聰明好學,而一點也不像她生母那樣的庸俗。德剛道破胡適為愛女取名用心良苦這一點,實在令人心折。”

在胡適身邊,還有一位單戀胡適的女性,她就是胡適的好友朱經農的胞妹朱毅農。民國時期,朱經農曾任上海市教育局長、湖南省教育廳廳長。曾任中華民國國務總理的熊希齡夫人朱其慧,是朱經農和朱毅農的姑姑。

在胡適的朋友圈子裡,最有資格說“我的朋友胡適之”的要數朱經農和任鴻雋。藉著哥哥和胡適的親密關係,朱毅農很自然地走到胡適的個人和家庭生活。1923年,從江冬秀給胡適寫家書中得知,有一段時間,朱毅農主動承擔家庭教師職責,教導胡適長子胡祖望,每天教他兩個小時的功課。

不知道何時朱毅農何時愛上了胡適,只知道結局:單戀胡適多年而發瘋,最後染病身亡。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傷和絕望的結局。這個秘密只限於跟胡適最要好的朋友知道,胡適的日記和家書中半遮半掩地記錄了幾筆,我們藉以管窺這位薄命的紅顏。

江冬秀寫於1923年8月18日的家書提到了朱毅農的病情:“我今天去看朱小姐,他的病好點了。……他說明後天朱經農要到了。醫生勸他先在家住一個月,把病養好點,再到西山去住住去。他說這一次一聽到西山去住半年,他等朱經農來,把他母親安頓一下,他狠(很)不放心他的老母親沒有人照顧。”從這封信來看,朱毅農已經發病了,病情嚴重到去西山住半年。江冬秀寫信徵求胡適的意見,讓朱小姐的母親搬到家裡住可好?

朱毅農對胡適的單戀持續了多年,1930年間,她的家人甚至為了她而另租了一間房子,請了看護,把她隔離,胡適在他的日記裡把她住的屋子稱為“她的瘋狂院”。十月下旬,胡適去探望朱毅農的時候,她自己告訴胡適:“我是為了想你發風瘋的。”並且說她別無指望,只希望能常見到胡適。兩天以後胡適又去了一次,看她奄奄一息在床,不由得黯然地作了“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感嘆。更悽慘的是,朱毅農還是胡適中國公學的學生饒毓泰的妻子。不但如此,他們1924年結婚的時候,胡適和江冬秀還是他們的證婚人呢!

胡適在《四十自述》自序(1333)裡,提到過“一位女朋友”毀稿的憾事:

“前幾年,我的一位女朋友忽然發憤寫了一部六千字的自傳,我讀了很感動,認為中國婦女的自傳的破天荒的寫實創作。但不幸她在一種精神病態中把這部稿本全燒了。當初她每寫成一篇寄給我看時,我因為尊重她的意意,不替她留一個副本,至今引為憾事。”

夏志清在《小論陳衡哲》一文中推測焚稿的自傳作者是陳女士陳衡哲。有人認為,這個焚燒自傳稿件的“女朋友”不是陳衡哲,陳衡哲沒有出現過“精神病態”,顯然是朱毅農。

朱毅農寫好了自傳只給胡適一人看,也很符合她單戀胡適的心理特點和行為動機。還有一個原因,胡適大力提倡傳記文學,他不僅身體力行寫作人物傳記和自傳,不厭其煩地勸導督促他的朋友們寫自傳,朱毅農寫自傳是單戀胡適的一種回應。

【溘逝】

1962年2月22日,吳健雄從美國飛抵臺灣拜訪胡適,順便友情參加24日的院士會議。這次院士會議上,胡適抱著樂觀主義精神,大談十幾年來在這個孤島上,雖算是離群索居,在知識和物質的困難情形之下,總算做出點東西。然後他繼續驕傲地說他教出了兩個物理學家,非常引以自豪。

胡適話剛一結束,副院長李濟不以為然,與胡適樂觀態度唱反調。他說,經過50年提倡,科學思想還是在中國生根不成。胡適顯然在李濟悲觀主義話語中受到了刺激,於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