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了一會兒,霍森澤放開她肩膀:“別收拾了,直接回家吧?”

她抿了下唇,垂眸低低地說:“你……你不是想體驗一下在咖啡館裡……”

她沒說下去,但是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霍森澤心頭一跳:“那得先把燈關一關。”

寒露抿唇笑了:“不用……”

霍森澤這會兒有點那什麼入腦,滿腦子想的都是帶顏色的東西,腎上腺素蹭蹭地飆升起來,也不想什麼醉酒後的小蝌蚪質量問題了,啞著嗓子道:“沒想到你這麼大膽。”

咖啡廳的外牆都是落地玻璃,雖然只亮著幾盞小燈,但外面的行人只要往裡看,他們幹什麼,人都能看清楚。

霍森澤臉皮是比較厚的,他倒是不怕人看……

但他不想寒露被人看了去。

正在琢磨著什麼地方能避開行人視線,寒露已經牽起他的手,帶他沿著走廊,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經過咖啡廳大門的時候,寒露給大門上了鎖。

霍森澤知道這回寒露是要來真的了……

他緊緊握著寒露的手,跟著寒露的腳步,就覺得眼前這條路,好像怎麼都走不完似的。

但又不想太猴急,不然泰迪的外號就坐實了。

就這麼按捺著,他們走上木質樓梯。

寒露不時回頭看他,眼神瀲灩,含羞帶笑,霍森澤感覺這女人是妖精變得。

不知道走了多少臺階,寒露帶他到了一扇玻璃小門前。

推開門,開啟燈,這是一個天花板成斜角的閣樓。

小閣樓已被改造成了一間小起居室,地上鋪了榻榻米,靠牆是一排定做的書架。

書架上除了書,就是一些煮咖啡的器物和各種造型精美的杯子。

靠窗位置,是一張方形小桌,窗臺上擺著一束紫羅蘭色的香雪蘭。

這並不是霍森澤第一次來寒露的咖啡店,卻是第一次走進這間小閣樓。

這顯然是她的私人空間。

他們在門口脫了鞋子,兩人來到屋子中間,寒露伸手環住他的腰,“上週剛把榻榻米鋪好,中午我會在這小睡,店裡不忙的時候,我也會在這給自己煮一杯咖啡,休息一會兒。”

霍森澤的手順著她脊背慢慢向下撫去,一邊親吻她裸露的頸部,一邊說:“這不算體驗咖啡館,只能算是閣樓體驗。”

她側臉吻在霍森澤唇角:“這就是我的私人咖啡店。”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暗啞著附和道。

寒露輕輕笑了下,伸手繞到腦後,鬆開髮卡,一頭柔軟順滑的長髮瀑布般垂下來,在她身後蕩呀蕩。

霍森澤的心跟著她的長髮盪來盪去的,腳步也跟著晃了下。

她笑道:“喝了這麼多,還行不行?”

他凝視著寒露的眼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寒露便輕輕按下了他的皮帶扣……

他們躺在榻榻米墊子上,藉著窗外星光與月光,漸漸坦誠相對。

這是一次美妙的體驗,霍森澤感到自己成了仙,寒露也很久沒有這麼舒展和愉快。

最愉快時,寒露輕輕揚起唇角,霍森澤的眼底也流露出笑意。

也許心中沒有了芥蒂,身體才能自在地在一起吧……

這是霍森澤和寒露在這個夜晚共同領悟到的。

但此時此刻,在城市的另一個地方,卻有個小丫頭陷入了“我是怎麼來到這世界上的”的終極人生困惑中。

為了弄清這個問題,她央求爸爸,允許她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她需要好好問一問爸爸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