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猛跳,不可思議,不敢相信。

但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時總要帶她來這約會,這不是時總別樣的浪漫,而是要與她回憶那段往事!

“時總,真的是你?”

時沉淵微笑點頭:“你當時還問我,是不是我爸媽也不要我了。”

是了,當年那個在她恐懼到極點時,及時出現的大哥哥,那個牽著她的手,喊她小孩兒的大哥哥,真的就是時總!

因為中午她對外公和時總講了當年自己的糗事,但沒有講這麼細,時總卻說出了當年的細節。

程小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太神奇了!

時沉淵拍了拍自己大腿面,笑著對她說:“過來坐哥哥腿上。”

程小羽還在呆呆看著他,正努力從記憶裡調取出當年那位大哥哥的外貌。

她想起了自己在時總書架上看到的,他兒時的照片,難怪覺得那麼熟悉,那麼順眼,原來他們真的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傻掉啦,小孩兒?”時沉淵捏了捏她的臉,連這稱呼都和那晚一樣。

程小羽回過神來,起身來到時沉淵面前,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手臂順勢搭在了他的肩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大男人。

小羽是個感性的人,這一刻,她覺得緣分是那麼微妙,就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線,這些年一直在把他們往對方的身邊牽引。

想到這,她眼眶溼潤了,心中感慨萬千。

程小羽忍不住捧起時總的臉,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沒想到,我們以前竟然就見過。”

“如果不是今天你和外公聊起植物園的事,我也沒想到,你就是當年那個小丫頭。”

程小羽用力點頭:“難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我們好像在哪見過,而且後來也常常有這種感覺。”

時沉淵微微凝眸,饒有興味看著她:“第一次?”

“對,玖瑤去化妝工作室那次,我們第一次見面。”程小羽說道。

時沉淵笑著撓了下鼻樑:“哦,你說那次啊。”

程小羽點點頭,臉上熱了熱,趴在他肩膀上,小聲告訴他:“還有我們第一次……第一次那個的時候,我也覺得你熟悉。”

她說完後,便聽到時總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是麼,有多熟悉。”

多熟悉?就好像他們以前有過似的,但程小羽也知道那是自己的錯覺。

“反正就覺得你似曾相識,沒想到你是大哥哥。”

一想到這件事,她就有點小興奮。

因為當年那個牽她手的大哥哥,是第一個牽她手的男生。

雖然那時候言皓已經來了城市,成了小羽家的鄰居,但她和言皓還停留在互相傷害的階段,或者說,她還總是欺負言皓。

而在七八歲的她的心目中,那個牽她手,帶她去找爸爸媽媽,對她說了很多有趣知識,讓她忘記了恐懼的大哥哥,一度給她留下了極其美好的印象。

只不過年紀太小,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懵懵懂懂的,單純的好感和喜歡,早就被衝散,以至於最後都很難回憶起大哥哥的臉來了。

程小羽把這些話都說給了時沉淵聽。

時總幫她理了理被微風吹亂的頭髮,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夜風的味道,帶著植物的香氣,也彷彿帶她回到了純潔美好的小時候。

這個吻,又像是穿越時空而來,不夾雜任何情慾,只包含了無限的柔情。

一吻結束,時沉淵離開了她的唇,用暗啞而深情的嗓音問她:“所以,我佔有了你所有的第一次,還是你的初戀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