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重新恢復平靜,已經到後半夜。

葉珈藍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心裡有一萬句後悔。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稱呼羅子霖時去掉姓氏。

否則,也不會經受這一番激烈糾纏了……

關鍵是,都做完了,秦北川也不放過她。

竟然抓著她問剛才的感受!

喜歡哪個姿勢,不喜歡哪個,有幾分鐘一直不出聲是怎麼回事,喊疼的時候是真的疼,還是希望他繼續的那種……諸如此類。

他說他需要覆盤。

覆盤,修正,才能不斷進步。

葉珈藍哭笑不得。

秦北川只好說:“我這不是也經驗不足麼。”

葉珈藍詫異地轉過身,看著他。

她想到了已經過世的芸芸,也就是北川的前女友。

葉珈藍記得他們曾經是住在一起的,而且他們認識很多年,難道都沒有讓他積累出那方面的經驗麼?

只不過,關於他們彼此經歷過的感情,葉珈藍並不願意主動提起。

她怕提起芸芸,會令秦北川傷心。

而她自己,也難免會有一點點的酸意。

因此,這一次,葉珈藍也沒有主動問。

倒是秦北川很大方地說了,他說,芸芸這方面比較保守,有點牴觸過分親密的行為,他們連親吻都比較少。

葉珈藍聽了非常驚訝。

印象中的芸芸是個開朗外向的女孩,穿衣也比較前衛,倒是沒想到,她在這方面反而保守。

提起過去,秦北川的情緒有些低落下來,嘆了口氣。

葉珈藍便想主動換個話題。

但秦北川繼續說了下去,“我和芸芸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但我們真正確立關係,是長大以後的事了。我以為我很瞭解她,但直到她去世,我才知道,她有嚴重的抑鬱症,應該是和她過去的經歷有關,可她究竟經歷過什麼,我又並不清楚。”

秦北川嘆了口氣:“或許,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她的內心世界。”

芸芸的死,秦北川始終內疚。

作為男朋友,他竟然從來沒有察覺到過芸芸的異常,還以為她當時只是為學業而壓力大。

如果他能注意到芸芸情緒的問題,也許芸芸就不會那麼孤獨和絕望,就不會最終選擇了死亡……

話題忽然變得有些沉重。

葉珈藍主動抱了抱秦北川,把臉輕輕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秦北川反倒撫了撫她的頭髮,安慰道:“沒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是突然想起來,有點難過。”

“那我們不說這個了。”

秦北川點點頭:“嗯,那就繼續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一定要說麼?”

“當然,我們以後要事事都溝通,”秦北川說著把手放在她腰上,威脅道:“不說,我可要撓你了。”

可這床笫之事,葉珈藍根本就不好意思談論,被他這麼一番詢問,更是臉頰滾燙,比她高燒四十度的時候還要熱。

但不說又不行,她腰最怕癢……

那便好好地回答他。

姿勢麼……哪個都好,就是別老翻來翻去地變換就行。

秦北川沉默了一陣,若有所思的樣子。

葉珈藍怕自己太實誠,擔心這回答會讓秦北川感到沒面子或者不高興。

正想安慰他一下,卻見他認真點了點頭:“好,以後我注意。”

那有時候不出聲是怎麼回事?是不喜歡麼?

他又接著問葉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