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臣瞬間坐直了身體,「找我有什麼事?」

姜予姝擰著眉,「你知道孟景禾的情況嗎?他從美國回來了嗎?我聯絡不上他。」

顧安臣當然知道了。他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顧先生,請您說話。」

顧安臣:「他人在美國,遇到了槍戰。」

「槍戰?」姜予姝語氣急切。

「是啊。」

「那他現在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姜予姝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中槍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顧安臣故意模稜兩可。「生死未卜!我也在等訊息呢。」

姜予姝的臉色瞬間慘白如雪,「你不能聯絡上他嗎?」

「姜小姐,我沒有那麼大本事。」

「那不能想想辦法嗎?」她語氣有些急切。

顧安臣問道:「姜小姐,你不是和老孟分手了嗎?他的生死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姜予姝沉默。

顧安臣語氣也變了變,「老孟這次去美國是幫孫家談事,他和孫嘉怡解除婚約,是因為誰?如果他有什麼事,那也是為了你。」

姜予姝的眼淚已經落下下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哭了。「是我的錯,如果他有事,我陪他。」

顧安臣輕呵了一聲,「你拿什麼陪?」

「拿命賠。」姜予姝喃喃低語。

那邊,傅明錚見他胡說八道,朝他使眼色。

顧安臣也覺得他說過了。「姜小姐,我還有事,你可以關注新聞。這場槍戰網上有報導呢。」

他掛了電話,傅明錚道:「你嚇她做什麼?」

「幫老孟助推一把唄。這女人心狠著呢。」顧安臣聳聳肩。

傅明錚道:「感情的事冷暖自知,你為老孟不值,老孟樂在其中呢。」

顧安臣笑:「我剛聽那位語氣緊張的很。」

「她又不是石頭,到底是老孟的枕邊人,對老孟肯定有些感情的。只是感情深淺就不知道。」傅明錚一個大學老師在這分析感情,他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不禁搖頭。

姜予姝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這一天都在看新聞,要不就是在上網搜查,生怕錯過了什麼。好在新聞上沒有出現孟景禾的名字。

她一直安慰自己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只要他沒事,等他回來,以後她一定順著他。

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離開他。

除非他不愛她了。

晚上十點,她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顧安臣打來的電話,她立馬接通了。

「顧先生——」

顧安臣應了一聲,「我打聽到訊息了,孟景禾下午做了手術,人還在昏迷中。我準備明早飛過去看看。」

姜予姝難受極了。「顧先生,能不能讓我和你一起去?」

「你?時間來不及了吧。去美國手續很麻煩。」

「我有簽證。」

顧安臣猶豫了幾秒,「行吧。你把證件發給我,我讓人買票。」

「顧先生,謝謝您。」

「不用謝我,我不是幫你。」

「我知道的,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等我訊息。」

姜予姝一夜沒睡,凌晨四點多,他收到顧安臣的訊息。

「機票已經辦好,六點我來接你。」

「謝謝。」她也只有這兩句話可以說了。

她很快收拾好行李箱,看著時間,焦急地等待著。

當黎明的曙光一點一點灑滿大地時,她已經站在小區路口了。

顧安臣在車上看到了她,他嘀咕一句。「挺準時的嗎。」

兩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