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連盛都的一半都沒走完,滿大街都是人,根本就看不到遠處。尤其是這次咱們大皇登位,整個大陸上各個國家的人全都來朝賀,西川、東齊、北秦、南疆火焰國、鳳尾國、巫衣國還有東海的琉球、白冰、青丘,犀池,反正是能叫上名來的國家全都到齊了,在朱雀大街上等待新皇前往祖廟的時候,隊伍排出了七八里遠。那場面,我現在做夢的時候還能激動的醒過來。”

“啊!”一聲聲驚訝讚歎的聲音此起彼伏,好像這些人也能親眼見著盛都的景象一樣。那名瘦小的男子又開口說道:“於大哥,咱們大皇是什麼樣的人啊,你見著了嗎?”

“怎麼沒見著?”姓於的大漢揚眉說道:“要說大皇是天神下凡,咱們平頭老百姓的根本就沒有見著天顏的機會,可是這一次大皇在天授臺公開登位,萬民都可以一撥一撥的去朝拜,所以我也見著了。”

“呀!真的呀,那可真是福氣!”眾人紛紛大聲讚歎,大漢得意洋洋的說道:“要說咱們大皇,還真是年輕,也就二十多歲出頭,可是你可不能小瞧,他就往那一站,什麼也不幹,只是眼睛一掃,我就忍不住想往地上跪,那派頭氣勢,真是沒的說。”

“那於大哥,你看著大皇長什麼樣了嗎?”

這姓於的大漢看起來兇悍,沒想到竟然是個老實人,聽人這麼一問,撓了撓腦袋,咧嘴一笑說道:“沒看著,當時光顧著磕頭了,哪還有時間抬頭看啊!”

“哎!”眾人一陣惋惜的嘆氣。那名瘦小的男子繼續說道:“都說咱們這位新任大皇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是個有本事骨氣的人,以後咱們可再不用怕東齊那幫海蠻子了。”

“那是那是,”姓於的大漢隨聲附和到:“齊國太子無恥至極,這次來到盛都朝賀,大典還沒開始,他就看上了我們殿下的一名棄妃。趁著皇上忙著登位大典,他竟然擄走了我們大楚的皇妃,簡直喪心病狂。”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眾人聞言登時大怒,一時間東齊海蠻子他奶奶姥姥的話語不絕於耳。青衣老人眉頭舒緩,面容淡笑,對著一眾護衛慈笑的說道:“快些吃,一會我們還要趕路。”

“他媽的,滾開,再不滾老子一棒子打死你!”一聲暴喝突然響起,眾人聽到有熱鬧瞧,連忙伸出脖子去觀望。

只見卻是茶棚的老闆,和幾個夥計站在茶棚左邊的簡易馬棚裡,對著一個一身破爛黑衣的流浪漢破口大罵。這老闆口舌十分狠毒,可是罵了半天,也不見那人有半點反應,那老闆見了火氣越發的大,眼看著就要揮下棒子痛打那人。

這姓於的大漢雖然看起來兇悍粗俗,誰知竟生了一副好心腸,見那人佝僂著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瞧著十分可憐,連忙開口道:“店家,我看他是病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把他趕出去了,不是要人命嗎?這麼著,我出錢,你抬他進來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

“這位客官你是有所不知啊。”老闆轉過頭來,已是另一張嘴臉,笑著說道:“這人是南邊過來的,這陣子南疆那邊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些部族紛紛動亂造反,打得不可開交。加上大雨連綿多日,屍體在沼澤裡腐爛發臭,引發了瘟疫,我是怕這人身上有病傳染,才不讓他留這的。客官要是不怕,我就讓他進來。”

“什麼?有病,那可不行!”姓於的大漢還沒等說話,其他的人就連忙後退一步,好像生怕那人身上能蹦出來什麼瘟疫病毒一般,大聲吵嚷了起來。還有人大叫著要老闆趕緊把那人扔的遠遠的,姓於的大漢見眾人反應這麼大,也不好說什麼,訕訕的看向店家和夥計抬著那人就往外面滿是汙水的草溝走去。

南邊雖然氣候溫暖,可是現在畢竟是隆冬季節,剛剛下過大雨,這樣扔在草溝浸在雨水裡,不出兩個時辰必定喪命。

“住手!”眼見那人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