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壓大壓小,莊家連喊三遍還有沒有壓的,都不在有人下注之後,這才開了竹筒。

裡面一二二,正是小。

江三郎贏了銀子,卻沒有拿回來,他嫌棄髒,上了桌案上的銀子,贏了最後也是僕人拿著,他也會立刻花完,絕對不會自己沾手。

挺新奇,邵蘊華就仔細的看,又過了幾把,邵蘊華失笑,她習武,耳聰目明,那色子搖晃的聲音不同,雖說不能十成十的猜中,但是總是**不離十的,一連下了幾把,次次都中,江三郎小聲問邵蘊華“你怎麼中的?”他絕度不相信是邵蘊華運氣好。

“聽聽。”

“聽?”江三郎滿臉納悶。

“你怎麼練的功夫,數字不一樣色子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江三郎看著邵蘊華,默默的看著她,瞬間覺得心好累。

“我壓大,這把一定是大。”男人的聲音大的出奇,甚至帶著點兒破音兒,雙眼通紅,一副瘋魔的狀態。

邵蘊華一皺眉,將目光放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眉頭皺的更深了,這男人輸了好多次了,沒自己的本事又沒有江三郎的運氣,就不應該玩兒,這麼想著呢,那邊又開——小!

男人一下子就軟了。

“趙大,別賭了,錢都沒了還玩兒什麼?”

“就是就是,沒錢就別玩兒。”

一群訕笑聲。

“你們等著!”男人丟下一句話,就衝了出去。

邵蘊華知道了奧妙,她又不缺銀子,很快就興致缺缺,江三郎興致倒好,不過他不是賭徒,眼見邵蘊華沒了興趣,乾脆說“我們走吧。”

“好。”

“呦,二位小郎不玩兒了麼?”莊家臉上帶笑,心卻在滴血,這兩個小子的手氣實在太好,他做的那一把莊家通殺,兩個人竟然誰也沒下 。

“不玩兒了。”江三郎搖搖頭。

兩個人剛邁步往外走就聽到外面傳來哭喊聲,兩個人的腳步齊齊頓住。

很快就發現剛剛雙眼通紅的男人拽著一個女人進門,女人披頭散髮,身上穿著粗麻衣,死死的扒著門框不進門,已經哭啞了嗓子“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趙大,你這幹什麼?”

“我壓這個婆娘,繼續壓。”

“夫君,不要,不要……”那女人披頭散髮,不過那瘦弱的身形,已經蒼白的小臉兒,卻頗有些弱柳扶風的意味兒。

“哎呦,娘子別說不要,我跟著壓。”

“對對對……”一群男人跟著起鬨。

邵蘊華整個人都傻了,江三郎也呆住了。

這一次邵蘊華沒有衝動,她聽得清楚,女人叫男人夫君,經過上次的事兒,邵蘊華已經知道丈夫對妻子有著全權支配的權利,妻子是丈夫的財產。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悶著不說話。

邵蘊華去賭場的事兒自然瞞不過侯夫人,原本她還想抽開空狠狠教育這個膽大妄為的孫女兒一翻,結果孫女兒反而主動找上了她。

“蘊華,怎麼了?”見到孫女兒陰沉著小臉,侯夫人先心疼起來。

邵蘊華看到侯夫人,施禮“祖母。”然後站起來來到侯夫人身邊,脫掉鞋子,挨著侯夫人坐著。

侯夫人更加忐忑不安,自從邵蘊華五歲之後就沒做過這樣的事,這回到底怎麼了?

“祖母。”邵蘊華的聲音悶悶的。

“怎麼?”

“小娘子嫁了人,一定要聽丈夫的麼?”

忠義侯夫人默然。

“如果夫君不好怎麼辦?或打或賣又怎麼辦?”邵蘊華真的是被驚到了,她是侯府的嬌客,身邊也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在她眼裡,世界很美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