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向我父王求親,想要父王將我許配給他。父王他、他答應了。”

風魂心中咯噔一響。

金德王會將春靜兒許配給素盞嗚尊,那豈非意味著在這場東方蒼天的紛爭中,金德王已經決定了要完全站在高天原一方?

春靜兒低下頭,怯聲道:“春靜兒薄柳之質,自知配不上公子,卻、卻只想一輩子陪在公子身邊,就算是為奴為婢也……也是好的。”

她說完這話,羞得整個臉兒都紅了,又不知風魂會怎樣看她,定在那裡忐忑不安。

風魂看著這個竟敢在三更半夜穿著褻衣披著薄紗來找自己的少女,訝異之餘,倒也暗生敬意。作為一個郡主,要有什麼樣的勇氣,才能做出這番紅拂夜奔的舉動?

他問:“你父王將你許嫁的事,可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春靜兒輕輕搖頭,道:“不是,只是天黑時聽到幾名宮女在背後談到此事,她們還以為我沒聽到。於是我又跑去問母后,母后也說素盞公子確實來朝元宮內求過親,只是父王還沒有決定,但、但那幾名宮女都說父王已經答應了,我、我又急又害怕,於是就、就這樣跑來了……”

風魂輕嘆一聲。

在他耳朵,傳來慧紅的警告聲:“大哥,有許多人正在過來。”

風魂略一點頭,伸手彎腰,立時便將春靜兒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春靜兒嚇了一跳,臉色既生紅暈,又帶蒼白。雖是她自己夜半跑來找風魂,但女孩子對愛情這種東西本就看得極是美好,若是這個男人就這樣趁機糟蹋她的身子,對她來說,卻也難免會有些失望。

風魂卻只是把她放在床上,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她那春光外洩的玉體上。他看著春靜兒,低聲道:“靜兒,你被人騙了。”

春靜兒睜大眼睛,不明白地看著風魂。

風魂道:“我與伊奘諾尊之間仍在緊張對峙,你父王就算真的把你許給了素盞嗚尊,也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洩露出來,你和你母親都不知道的事,那幾名宮女怎會知道得一清二楚?由此可見,她們根本就是被人收買,故意說給你聽的。”

春靜兒身為郡主,只怕一直有人時時監視著她,要看出她對風魂的心意,根本就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

風魂又道:“明天就是你和你妹妹的成人之禮,前來觀禮的人實有不少,從丹鳳宮到這裡,守衛何等森嚴,你卻能一路過來而不被人發現,分明就是有人暗中放你過來,而且那人在你猗天閣中的地位絕對不低。那人對你的性格想必非常瞭解,才能安排好陷阱,讓你就這樣跑來找我,好藉著這個機會讓你我二人身敗名裂。”

春靜兒臉色蒼白。

此時,她已清清楚楚地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騷動,其中的幾聲怒叱顯然來自她的父親。

若是被人看到她穿著褻衣夜半三更跑來找男人,那真是什麼道理也不用說了。

風魂用手將她那凌亂的髮絲從驚慌的臉上撥開,微微一笑,道:“靜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把你帶回去的。”

說完,他站起身來,就這樣負著手往外走去。

春靜兒呆了好一陣,忽地一羞,將被子拉高遮住自己的臉,喜孜孜地想:“他、他叫我靜兒……”

風魂走出這白玉壁琉璃瓦的屋子時,金德王與李邏已帶著人趕了過來。

火光晃動,金德王的面容顯得陰陽不定。

風魂微笑道:“如此深夜,不知閣主急急趕來,所為何事?”

金德王猶豫了一下。再怎麼樣,他也不好意思說是女兒半夜失蹤,自己跑到這來找女兒來了。只是他看看身邊的幾位侍衛,見他們暗暗點頭,均表示確實看到春靜兒進入此間,心裡不由大怒。

做父母的,自然都不會覺得自己女兒荒淫無恥,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