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看向旁邊病床的紫七七。

剛剛他還以為他要問自己的病情,緊張的他還在考慮要怎麼回答他,可是沒想到他更加緊張的是自己的媽咪,想必在他的人生裡面,最重要的人也是跟他在一起生活的媽咪了,聽了剛剛他說的話就能夠明白,他是在知道自己媽咪出事的時候才會受到這麼大的刺激,才會暈倒,而認識他這麼久,一直都對這個小孩子的意志非常佩服,但果然……每個人都有脆弱的弱點。

“她沒事,因為太疲憊所以在睡覺,等明天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健康!”他輕聲的回答。

“真的嗎?你確定?你發誓?”墨天新再三的追問。

“是真的,我確定,我發誓!”白晝一邊說著,一邊舉起自己的右手,做出了發誓的手勢。

墨天新微微安心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卻又馬上緊張又提起一口氣,說,“那你們四個人能不能再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什麼事?”

“什麼事?”

“什麼事?”

墨子寒,白晝,火焱和土垚,四人異口同聲。

墨天新的雙目掃過四個人的臉,然後認真的說,“我希望你們不要把我暈倒的事情告訴媽咪,我不想讓她擔心,我不想讓她難過,她這輩子受的苦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希望她能一直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你們可以答應我嗎?”

四個大男人聽了一個小孩子的這番話,心中瞬間湧現出無限的感慨,同時四雙眼睛都看向了紫七七沉睡的臉。

到底她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將一個只有六歲大的孩子教育的這麼成功?到底她是學過了什麼樣的法術,讓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那麼的關注她,重視她,將她當成了心中唯一的珍,唯一的寶,唯一的最重要的存在?

“你們可以答應我嗎?求求你們了,答應我吧!”墨天新見他們都不說話,連忙再一次的祈求。

“好!”

“好!”

墨子寒和白晝一同笑著回答。

“是!”

“是!”

火焱和土垚一同低頭領命。

“謝謝!”墨天新開心的勾起嘴角的笑容,放下了心中的重石。

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媽咪,這個忍受著別人諷刺而將他生下來的女人,這樣每天每天都努力工作將他養大的女人,這個永遠都保持這一張笑臉,堅強的與他生活的女人,這個帶給她一切的女人……他最愛最愛最愛的媽咪。

病房內突然變的沉靜,在滿是消毒水味道的空間裡,蒙上一層憂鬱的氣氛,讓人有些悶,有些苦,有些痛……有些難受。

“白晝,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你可以跟我單獨談談嗎?”墨子寒突然開口,冰冷的雙目認真的看著他,帶著不容拒絕的威脅。

“當然可以!”白晝答應著,他很清楚他想要跟他談的內容,嘴角微微的笑著,然後側過身說,“去我的辦公室吧!”

“好!”

墨子寒答應著,就回頭看了一眼墨天新,並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頂,對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便轉身跟著白晝兩個人走出了病房。隨後火焱和土垚也跟著走出病房,病房內好似一瞬間就只有他們母子二人。

窗外的夜色依然是那樣的深,就好似是那撥不開的雲霧。

墨天新輕輕慢慢的從自己的病床|上走下,來到了紫七七的病床旁,看著她沉睡的臉,小聲的說,“媽咪,謝謝你……”

謝謝她把他生下來,謝謝她讓他見識了這個世界,謝謝她這麼多年的愛,謝謝她這麼多年的包容,謝謝她給予他的歡樂,謝謝她的一切一切……

如果有來世,他還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