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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預報,無聲息。就如同開春後第一場雨一樣,細雨霏霏之中柳芽兒伸出了枝葉,細細嫩嫩如同是一夜之間被人喚醒了一般,扣出如少女眉黛一樣的葉片來。
細雨之中行人紛紛打傘而行,正在大家夥兒為著春雨逃避時,天際響起來第一聲春雷。阿容就是在這第一場春雨裡進的宮。到宮門時她又打了退堂鼓,抱著東西就要往回走……
但是正往回走的時候,她碰上了肖校尉,當然人現在升官了,現在是御前三品侍衛,還領著內廷侍衛統領一職:“喲,容藥令,皇上最近還唸叨您吶,怎麼進了宮就往回走,忘帶東西了?”
……阿容默默地搖頭,然後說:“不是,只是怕皇上這時候沒時間,我也沒事先報一聲兒,瞧我這規矩可真是沒譜。”
“什麼有譜沒譜的,您是皇上嫡親的表妹,皇上待你不向來親近得很,還報什麼服。走吧,我領您過去,皇上一準得見你,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正看著皇上在那兒說什麼小樓的,我就奇怪了,皇上到底要建多少小樓才甘心……”於是肖校尉又犯那天“小樓原來不是個東西”的事給忘了,這位神經粗著,對於這些沒威脅的事向來不掛心上。
聽著肖校尉這話,阿容嘿嘿乾笑了兩聲:“肖校尉近來還好嗎?” “好啊,挺好的,就是近來老被皇上用來擋淑妃娘娘,這不好。
你說皇上不想見就不想見,直說啊,又立了妃又不想見的,這叫什麼事。”肖校尉這也是見著了阿容,對別人他可不會說這些。噢……看來鍾碧微沒能成功,還是周毅山壓根就是葉公好龍又見不得真龍的!
隨著肖校尉走,一路聽著他訴苦,說著在御都行走的那些事兒,不是哪宮那府的人,就是說皇帝最近怎麼怎麼樣了,阿容聽著不置可否。她實在沒想到,這肖校尉有八卦的潛質!
隨著宮禁越來越嚴,春雨也越來越密,在第一聲春雷中,她見到了周毅山。
春雷春雨之中,兩人都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穿過無數的時光和時空。他們在這裡相遇了。只是彼時,他是雲端的驕子,她不過是小門戶裡的小家姑娘,而此時他依舊高高在上,而她卻有了完全不同的身份。
她是臣妻,雖沒大婚,但已堵了先帝立旨的名份在,周毅山只要是還理智著,他就不能違背父君的遺詔。
春雷聲過後,大殿裡更顯靜隘,肖校尉一看不對勁兒,趕緊自發自動地消失了。而周毅山良久過後,只輕喚了一聲:“小樓……”
隔著千山萬水相見了,卻是此去經年人非物也非:“其實我不想來見你,更不想承認自己就是小樓,周毅山你為什麼要來。”
幽幽地聽到春雷裡有一聲嘆息,阿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才說道:“如果說我是來圓自己的人生,你是來做什麼的?”
“小樓,我可以抱你嗎?”良久了,周毅山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見阿容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周毅山苦笑一聲說:“你昏迷前咬牙切齒地說不許我再碰你,一根手指頭也不可以,你們家就一直守著連病房都不讓我靠近。 …小樓,那時候我才知道,有時候咫尺也是天涯,明明就在眼前,卻連一個擁抱都很奢侈……”
於是阿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愣是覺得酸得很,明明這人以前不是這麼煽情的,而且這樣的酸言酸語是絕對不會吐出半個字來的: “我們現在的身份,你覺得還適合擁抱嗎。這裡是太和殿,歷代皇帝在這裡處理天下事,四周充滿了眼睛……你是皇帝,而我是臣妻。 …” “我知道,謝長青……衛朝上下,沒有比他更能讓人安心踏實的人。”周毅山說這句話時,心頭真是百般滋味兒。
咂了咂心頭的那些複雜的感覺,周毅山又問道:“既然不是來敘舊的。小樓,你來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