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限了,是吧!”周毅山心裡這麼想著又看了阿容一眼,只見阿容端著看戲的模樣兒站在那兒,那表情讓周毅山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

那邊雲木珠終於你”完了,沉著臉說道:“我是個笨蛋,真的。你說你是周毅山我就信了,明明知道你穿著打扮舉止儀態都不像籍籍無名之輩,原來……當年我救的卻正是殺我無數子民的安親王,如今的衛帝……”

“雲木珠姑娘,有一件事你要明白,您那些死在衛朝將士手下的子民,不是因為朕領兵侵略離國而死的,而是喪命在我衛朝將士抵抗侵略的刀兵之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難道還要由著人犯?”周毅山說罷冷笑了一聲,他當年在離國幾進幾齣,雖然不免有敗露的時候,但哪一回都安危一身而退,自然知道離國把他塑造成了什麼形象。

在離國百姓眼裡,他就是那天生好殺戮的殘暴之人,而且狡奸好淫,在離國燒殺無數……而這些歸其根源,是離國朝中傳出來的,無非是要激起民憤罷了。

周毅山的這一番話讓雲木珠久久沉默,過了會兒雲木珠才大笑出聲,直到笑到眼淚都出來了也沒停下來。在笑聲中雲木珠抽出鞭子,紅通通的鞭子直衝周毅山的面門而去。

“皇上……”侍衛們只來得及叫一句,就見雲木珠的鞭子巳經收回去了,地上落了一縷髮絲,呢……龍發!

其實這會兒的侍衛們就該喊“護駕”,然後衝上去把雲木珠逮了,可是侍衛們誰也不傻,但凡是拿人就能看明白,這位離國王女和他們的皇上牽扯不清。

有道是國事天下事都好管好說,獨獨是家事,那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而周毅山呢,也自不動怒,這雲木珠能叫出“周毅山”這三個字來,就能說明一些問題。可是更大的問題是,他壓根對這姑娘只熟悉沒印象:“雲木珠姑娘,你這是何意?”

“斷髮斷情,這話是周毅山說的,衛朝皇帝,我們從前不認識,以後也照樣沒交情。”說著雲木珠就轉身走了,只是背景睦起來多少有些蕭瑟的意味,慣來火辣辣的人露了蕭瑟看起來就更顯得悽清。

留下週毅山在那兒徹底愣了,這姑娘也太…… 周毅山找不著詞來形容:“聲聲……”

“在。”侍衛們眾目睽睽之下,阿容禮數極周到地躬身一副傾聽的模樣兒。

見阿容這舉止,周毅山暗地裡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讓四周的侍衛退下去。佟藥令一看,得勒咱也趕緊走,於是就趕緊包紮好傷口撤了。

“都走了,別端了。”這時的周毅山有疑惑,為什麼像是丟了段記憶似的,可是他又明明白白地記得自己的前世今生。

應了一聲阿容就坐下了,壓根就不等周毅山問什麼,她先開口說事兒:“疫症散了,是不是該回去了,您現在可是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瞥了阿容一眼,周毅山道:“跟我拽這些,雲木珠到底怎麼回事?”

“很明顯啊,她肯定認得你,你肯定不認得她,而且也認得的還不是安親王。”阿容心說這多明白,還有必要問怎麼回事!

“我是在軍帳大營裡睜開眼來的,從來不記得自己拿本名見過她。算了,隨她去,既然說到了回衛朝,也是時候回去了,先準備著等長青傷勢好了再啟程。”周毅山其實並沒有太在意雲木珠的事,最多是有幾分疑惑而已。

“行。”阿容應了聲就想起身走,但是周毅山叫住了她。這回周毅山叫的就不是“聲聲”了,而是:“小樓,以後不要再以身犯險了。”

“好。”應了這聲好,阿容就笑著說還有事要忙,然後不待周毅山反應這來就溜到門外邊去了。

這說有事要忙的人,卻在門口碰上了肖校尉,於是很自然地停了會兒聊了幾句,卻沒想到她這笑說幾句在周毅山心裡發了什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