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轉身離開。

送走這兩個女人,齊澤奕總算鬆了口氣,他抬手撫了撫微痛的太陽穴,剛端起茶杯來,卻見侍衛統領羅峰走進了書房。

羅峰雙手抱拳行了禮,恭敬地道:“屬下見過王爺,仵作已經請來,請王爺移步大廳!”

齊澤奕點了點頭,起身為藍沫蓋了蓋被子,吩咐道:“喚來小雪和小碧,必需雨步不離地守著王妃!”

“是!”

齊澤奕這才放心地朝書房外走去,可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停下腳步,又對羅峰道:“派兩個暗衛,跟著希若姑娘,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希若有些古怪,雖然知道沫沫同她情如姐妹,自己不應該去懷疑她,但是任何一個可能威脅到藍沫的人,他都不能放過!

來到大廳,仵作已經給蘇蘇驗完屍。只見蘇蘇的貼身丫環,正趴在蘇蘇身上,哭得死去活來。

齊澤奕凜著俊臉,坐到了大廳的正堂上,管家和仵作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等著向他回話。

那丫環的哭聲震耳,聽得齊澤奕有些煩悶,便對羅峰道:“先把她帶下去!”

向峰點頭領命,叫來兩個侍衛讓丫環扶出了大廳。

大廳裡安靜下來,齊澤奕這才向仵作問道:“從蘇蘇身上驗到些什麼,都給本王如實回答!”

仵作恭謹地回道:“啟稟王爺,這位姑娘身上有話多致命的刀傷,但真正致她於死地的,是她脖子上的勒痕,所以小人可以判斷,她應該先是被兇手用繩子勒死,然後兇手又用匕首在她身上刺出了許多刀傷!”

聽到仵作的回話,齊澤奕有些不寒而慄,蘇蘇倒底和誰有如此大的冤仇,竟是被這樣殘忍的手段殺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就這樣在他恆王府丟了性命,這讓他情何以堪!

口口聲聲說要保護藍沫,現在卻連一個外人都保護不了,真是該死,這次他不會再像羅御醫死時不去深究,他定要找出背後的黑手,否則他難以心安!

起身最後看了眼蓋在草蓆下的蘇蘇,他沉痛地吩咐道:“羅峰,將蘇蘇姑娘帶下去好好厚葬,務必將她死在王府裡的消失封鎖,不可傳進宮裡!”

“是,屬下領命!”

處理完驗屍之事,齊澤奕又讓羅峰和管家加強了王府的防衛,隨後他又獨自一人前往蘇蘇生前所住的別院,看從那裡是否能找到一些她被害的線索。

天色漸漸變暗,陰霾的灰色天空又紛紛飄落下銀白的雪花,朵朵寒梅在夜色下清冷地盛開。雪花一片兩片,晶瑩璀璨,無聲地飄落在粉嫩的花瓣上,凝結著一顆顆剔透的水珠,像是上天落下的最珍貴的淚花。

書房內,小碧往暖爐里加了些碳火,她看了看外在的天色,漆黑的夜幕統罩了整個院子,小雪那丫頭回玉華宮為藍沫取衣服,都已經去了半個時辰,還沒回來。

她在心裡暗暗罵了句那個偷懶的丫頭,然後轉身看向睡得不是很安穩的藍沫,又走到窗戶前,將小軒窗關了個嚴實。

軟榻上,藍沫略顯蒼白的睡顏上,一雙秀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她睡得很不踏實,一直被惡夢纏繞著。

在夢裡,蘇蘇渾身是血地站在離她不遠處,像是有話要對她說,可是她只能看見蘇蘇慘白的唇角上下翕合,卻怎麼也聽不見蘇蘇說的什麼。

“啊!蘇蘇!”藍沫猛然間驚醒,額頭上全是細微的汗珠,她驚魂未定地顫抖著身子,滿是恐懼的雙眼急切地打量著自己所在的屋子,還好不是在玉華宮……

聽見她的聲音,小碧忙走了過來,“王妃,您醒了!”說話間,她輕輕將藍沫扶起。

看到小碧,藍沫整個人如同受了很大的刺激般,情緒有些失控地抓住小碧的手,恐懼地問道:“小碧…蘇蘇…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