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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一而再的對朝庭命官出言不遜,本官一再容忍你,到你眼中倒成了笑話。”管正臉色一沉,疾聲厲喝:“來人,拿掌尺,替本官給她掌嘴二十下。”
管正聲音一落,立刻有衙差拿了兩面特製的掌尺站到東方語旁邊躍躍欲試。
別看衙差手裡的掌尺很薄,但這東西可不同一般單單用木塊做成的掌尺,它在木塊中間鉗入薄薄的生鐵,打的時候無須太用力,受刑的人,外表看不出什麼傷痕,二十下打在臉頰上,最多顯得微微有些紅腫。
但臉頰內部,口腔內壁卻因中間那層生鐵而生生爛掉一層,就是牙根也會在這特製掌尺下鬆動如沙,二十下打下去,脫掉幾顆牙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風昱一見衙差拿出那東西,俊臉驀然似罩了層寒冰,眼神更在瞬間竄起一股熊熊火焰。
東方語不經意瞄見他驟變的神色,心下還暗自嘀咕:瞧這傢伙勃然變色的模樣,難道這兩塊薄得跟層蟬翼似的板子,還有什麼駭人聽聞的典故不成。
風昱看見她漫不經心的神情,知道這丫頭並不識貨。
當下又急又怒冷哼一聲,語速極快道:“管大人,你讓人執刑之前最好別忘記,她姓東方,她的父親東方夜大將軍手掌二十萬軍權,一直忠心耿耿在邊疆守衛著我東晟疆土,你才能如此肆意坐在這對他的千金又鎖又打。”
聞言,管正得意洋洋奸笑的臉倏地僵在了半空,半晌緩和不過來。
這種只顧眼前快意,不顧被人秋後算帳的事,向來不是他管正所為。
霍平眯起眼睛看著管正驟然變黑的臉色,心下念頭百起,沉吟了一下,便解了管正猶豫到底打不打的尷尬,道:“管大人,東方姑娘年少方剛,難免會做出些一時逞口舌之快的事,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她斤斤計較呢,這掌嘴之刑,依我看,你就免了她吧。”
霍平好意送個臺階給他下,他就算不心存感激,也該識相順勢而下。然管正這人,平生最大願望便是對霍平的大理寺卿之位取而代之。
這下有心發作,要給東方語一點教訓,卻又成了騎虎難下之勢。
一時臉色陰沉,硬是沉默半晌也不出聲。
拿著掌尺的衙差正等著他一聲令下,好過去一展雄風,這等了老半天,心裡都等得不耐煩了,管正楞是沒有發話讓他打。
衙差臉上表情不免有些悻悻然,不敢太直接,卻又一直不死心地眨著眼睛提醒管正。
一向中立少言的徐立,看著這冷沉的場面,瞟了瞟霍平又看了看管正,才不慌不忙道:“管大人心寬氣廣,自然不會跟一個年少無知的丫頭計較,對吧?”
情勢成了二比一,管正默默垂下眉梢,他除了心裡惱恨,此刻,那還能真讓人去打東方語呢!
暗咬著牙根,低低怨恨地嘆了一聲,冷冷道:“本官自然——不會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本官傳這掌尺上來,不過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東方語倒是一直波瀾不驚的態度,似乎公案後那三個大官爭議的物件跟她無關一樣。
管正悻悻令衙差退了下去,又不甘地狠狠瞪了她一眼。
東方語對他的怨懟神情,不過報以淡淡一笑,眼神依舊那麼清亮無辜。
她又不是傻子,故意激怒管正討打。
她早看出這三大官員當中,管正性子陰沉又急切;有最大話事權的霍平雖為人嚴謹,但古板而公正,並不像個會濫用或縱容別人濫用刑罰來達到目的的人;至於話最少,一出聲必然令她感覺不舒服的徐立,則是個心性深沉,難以捉摸的中立派。
皇帝將這三人放在這三個位置上,自然是有他一番考量與道理的。
這一試,果不其然,立時便試出這三人真性情來。
三司會審,有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