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拿畫具。

“唐意濃。”幽幽叫聲從背後傳來,沈盼菲垮著張臉沒有精氣神。

“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啊!”唐意濃拍著撲通跳的心臟,嚇的離魂。

沒有預想中的嬌蠻無禮,沈盼菲突然的就哭了。

“這又是你的新招數嗎?周圍是不是埋伏了記者,拍到這一幕就說是我橫刀奪愛還把你打哭?”唐意濃打起十二分精神。

沈盼菲卻越哭越厲害,情真意切不像假裝。

“你別走。”一把摳住唐意濃的手臂,唐意濃皺眉頭,“你到底要怎樣啊?”

“你是不是真的和危安在一起了?”

沈盼菲方可憐巴巴的,又怕又想知道答案。她也只是二十歲不到的小女孩,陷進情網要死要活的看著也受罪。

唐意濃緩了緩語氣,“報紙上亂寫的,我和他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是他對你那麼好。”

唐意濃“呵”的笑出聲,“危安的花邊新聞還少嗎?一會鑽石定情,一會豪宅贈美人,一會又是和女明星大婚將至。這些你怎麼沒相信,反而較真了他和我?”

“我!”

“我什麼我?沈盼菲你計較的不是他對誰好,而是計較我。”唐意濃搖搖頭,“如果你的人生都圍繞我發展,那真是太失敗了。喜歡他就堅定一點啊,你纏著我就能把他綁上床嗎?”

沈盼菲似懂非懂,瞪著淚眼看著唐意濃款款走遠。

大學周圍延伸著香樟滿布的路,天氣晴好,腳踏車一輛輛伴風而過。病未痊癒,但戶外透氣讓唐意濃心頭放鬆。電話在包裡震動了好久她才感覺到,是個陌生號碼,她趕緊接,急促促的一聲“喂?”聽的危安凜神。

知道是誰後,唐意濃呼了口氣,“是你啊。”

問他有什麼事,危安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因那晚宴會而鬧出的八卦緋聞,她準備怎麼負責。

唐意濃正疑慮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手機號,聽到這裡也只當是危大社長的玩笑話。所以回答也沒個正經,“你想我怎麼負責?支票還是現金,硬幣還是紙幣?”

低沉沉的笑聲透過電話格外好聽,“任我取求?”

“你來呀來呀來呀;一分鐘後承諾過期。”~(≧▽≦)/~

唐意濃笑的得意,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好。

“你轉身往後看。”

“什麼?”還沒弄明白,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一回頭,白色敞篷賓利橫在路邊,一身淺系休閒裝的男人眉目俊朗,舉著手機對她笑。

“你耍賴!”唐意濃怒目。

危安的表情如一夜春風來,笑道:“願賭服輸。”

上車後,危安合上車的天窗。

“聽說你病了。”

唐意濃“嗯”了聲,“又是陶明非那個大嘴巴說的?”

危安不置可否,“身體沒好還出來?”

“來學校填考試資訊表。”唐意濃起疑,“你怎麼會在這兒?”

“討說法。”危安減慢車速,整個紅燈他都沒說話。唐意濃也不聞不問,撐著下巴看窗外,病態還未完全褪去。

“我們接吻過三次了吧?”

唐意濃一個冷顫全身發麻,順升警惕。

危安仍舊心平氣和的開車,“第一次是為了沈御致,第二次是為了沈盼菲,第三次是為了馮遲……卻沒有一次是為了你自己。”

唐意濃緊抿唇,他接著說:“而我也莫名其妙的參與了其中。尤其是那晚的宴會,你讓我配合你演戲,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當配角。”

明明是玩味十足的腔調,唐意濃卻感到萬分緊張,從來沒有過的慌亂。

“你究竟想說什麼?”

危安笑的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