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鰲�

於是,舒朗貌似平靜的連續來到這個桃林,給人一種找尋丟掉的貴重物品的感覺,但是每次來都是先找到當時站立的腳印,雙腳重合上去,再舉目,故作不經意的四處張望。

桃花開盡了,開得染紅了整個西面的山坡。桃花落了,枝頭上已經露出了嫩小的果實。

很遺憾,舒朗沒有重複那次的“豔遇”,儘管他每次都是按照那次的時間,準時到來。結果,他很失望,這種失望,不同於工作中的失意,是來自於感情中的挫折,挫傷自信,就像舒朗自語的一樣:被玫瑰在心頭柔柔地劃了一下。

“嗨!一年中總會有一天是重合的。”舒朗又有寄託。

結了桃子,就沒什麼看頭了,舒朗也就不再來了。把桃花寄放在明年,是個不壞的自我安慰。

從此後再有給他介紹物件的,舒朗就一概視同“不善之人”。

工作上照樣幹,熱情絲毫不減,騎著腳踏車下鄉,一去幾十裡,路上照樣與拖拉機賽跑,追趕用腳踏車改造的“摩托車”。

其實他也悄悄在變,他也謀求能有上大專深造的機會,他也張嘴向父親述說單位推薦上學機會的不公平,卻不讓父親去找關係走門路。

………【第六回 愛,怪怪的滋味(上)】………

舒朗的工作中每月有一兩天要接收企業報送的材料,稽核簽收,返回一份。每到這天,辦公室裡都會擠進來好多的人,等著拿回執。

幹這項工作的科裡就舒朗、舒朗對桌同事和另一位大姐。

自從有了桃林的“豔遇”,舒朗似乎是開竅了,他能敏感地覺察到異性的目光,即使不正眼看,也會有正確的覺察。

這不,他覺察到在那雙細嫩的手把資料放到自己面前後,一雙眼睛總是離不開自己,還能聞到她身上的誘人的香水味,一直等到舒朗把材料的回執蓋上章,那目光才移開,香水味才漸漸消失。

舒朗沒有看到那是一雙什麼眼睛,連自己也不明白,是忙的沒有空看?還是有種不敢看的膽怯?不過還是看到了她離去的背影,比較的與眾不同,燙,寬鬆的白色上衣,筆挺的筒子褲,潔白的高跟鞋。在人們怪異的目光中,噔噔響著走了。這樣的裝束,這樣的身姿,在那個時代很另類的,對這樣的人,人們嘴上會不屑地說上一句“從香港來的”,心裡卻嫉妒死了。

從對面同事的眼睛裡,舒朗感覺的這個女子的魅力。舒朗一直都能感覺到,同事每次都在等待著她的到來,她來了,他就異常的興奮,主動向她打招呼,可從沒有聽到她的迴音,即使這樣他也很滿足,舒朗猜想,她一定是給了他一個微笑。但是舒朗也現,這個她,從來沒有把資料遞給同事過,那樣的話自己也好趁機看一眼她究竟是長了什麼樣子眼睛。

舒朗猜想她一定很美,很會打扮,相比那個桃園偶遇的姑娘又會怎樣?舒朗下決心看一眼這個她是什麼樣子,可總得找個扭頭看人家一眼的理由吧。

看人家報送的資料,字型清秀工整,連公章蓋的都是非常的清晰,找不到與人家搭訕的藉口。不過從公章上知道了她哪個企業的。

同事大姐說了一句話,讓舒朗有些心動不已,大姐說:這個姑娘真漂亮,沒見過這樣漂亮的人,對了啊!她每一次來都一直看你。大姐說的不是玩笑話。過了幾天,大姐又對舒朗說,那個姑娘名叫婉茹。說完還對舒朗神秘的一笑。

到目前為止,舒朗知道她叫婉茹,是哪個企業的,人們都說異常美麗。舒朗下決心找個茬口,問問材料的事情,藉機看看人家怎樣的美貌,比一比桃園裡邂逅的美女。

奇怪的是人家婉茹再也沒有來報送材料;舒朗的小陰謀也就破產了。

………【第六回 愛,怪怪的滋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