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無依無靠。而我遇上獨孤姑娘也純屬偶然,今天有幸遇上蘇公子,我也覺得榮幸,你說話很有講究,而我卻只會說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胡話,偏偏就是我這等人,讓你覺得又是難受又是嫉妒,你說是不是?”他醉眼惺忪的看著張獨秀,口中只道:“蘇公子啊,我從小父母就對我管教稀疏,所以,我也只會這麼些話,不過我從來不說假話,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們會說話,而我說話,每次都只會給自己招來禍患。”

“他醉了,他醉了。”蘇起有些汗顏的道,酒後吐真言他也知道,不過想不到田餘風對自己是這樣的態度,心裡對田餘風的厭恨也少了許多,不過又想起剛才田餘風那一番吐字,十分犀利,不知道他這醉到底是真是假,是假的又是何意?張獨秀看了看,道:“既然如此,明日古道莊又有大事,不若就此散了吧?”此時田餘風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恩,我要送他回去了,獨孤姑娘,能夠派人給我搭把手嗎?我送風哥哥回房。”

獨孤玉香有些倦意,道:“好吧,我和你送他回去吧,正好我倆也可以一起回去。”“好。”藍蘭兒點點頭,望著田餘風口裡不知還在嘟囔什麼,有些心疼,他知道田餘風一直都很自卑,這番話當然是心裡話了,如今醉著說出來,當真令她感到心酸無比。

獨孤玉香和藍蘭兒架著田餘風往外走去,恰經過大堂,獨孤朗看見,問道:“小風這是怎麼了?”獨孤玉香苦笑道:“他喝醉了。”祖同溟冷眼看了一下,嘆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麼,這樣的年輕人,他見多了,逢人便有三分傲,一醉夢鄉死不知。獨孤朗大笑起來,道:“醉了,哈哈,醉了。醉了好啊,玉香啊,你帶他去休息吧。”

“是。”五人走出,獨孤朗繼續向眾人敬酒,談一些事情。蘇起和張獨秀兩人都各自回家,自不必說。

田餘風房中,藍蘭兒將田餘風直立在床上,道:“獨孤姑娘,你去拿個盆子過來吧,我怕他要吐出來。”“哦,好。”獨孤玉香有些手足無措,她可從來沒有服侍過別人。拿來盆子,藍蘭兒吩咐將盆子放在地上,好一晌,田餘風面色潮紅,藍蘭兒急忙扶住他,‘哇’的一聲,嘔吐物翻滾,傾倒在盆中。獨孤玉香看得一陣噁心,藍蘭兒輕輕用手拍著他的背部,用毛巾擦拭他嘴角的殘渣,道:“獨孤姑娘,如果你都不學會照顧人,難道還要你的夫君來照顧你?”獨孤玉香道:“家裡都有下人的,難道還要我去服侍?”藍蘭兒搖搖頭,道:“這完全不同,一些事情,只有作妻子的才能瞭解,只有瞭解,才能事事順心。如果你都不學著乾點這些事情,怎麼敢成婚呢?”

“我的想法是做一個女俠,哪裡會做這些事情?”藍蘭兒撲哧一笑,道:“女俠怎麼了?我也想做一個女俠,但這並不妨礙你去做一些妻子為丈夫應當做的事情啊?”獨孤玉香又道:“蘭兒,以後我也這麼叫你吧?你叫我玉香就行了,你怎麼懂得這麼多啊?”

“你叫我什麼都行,我今年十九歲,對了,你多少歲?”“我二十。”“既然是這樣,我便叫你獨孤姐姐好了。”“好,那麼你跟我說說作為一個妻子應當怎麼做?”

“現在不急,我看看風哥哥還有沒有事情,等下我再跟你說。”藍蘭兒道。

“好。”獨孤玉香站立一旁看著,藍蘭兒用另一條溼帕擦拭田餘風額頭上的汗,十分細緻,她不禁暗道:果然這些我都沒有學過,當下心裡又是失落又是好奇。後來,田餘風又嘔吐了兩次,半個時辰後,見田餘風安然入眠,藍蘭兒才和獨孤玉香一起離去。

先是各自回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