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就全毀了。

日頭已經升得很高,樹葉上的晨露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屋子外邊亮堂堂的一片。燕昊領著慕微走出了刺史府,外邊停著那輛豪奢的馬車,馬車旁邊還有大隊的軍士,身上穿著盔甲,映著早上的陽光,閃閃的發亮。

慕微回頭看了看刺史府,大門旁邊站著一個人,正往馬車這邊看過來,見慕微回頭,朝她瞪了瞪眼睛,這才悻悻的轉過臉去不看她。

那是陸凝香。

慕微淡淡的笑了笑,這位陸小姐著實也太痴心了些,為了燕昊,竟然這般貼心貼意,對燕昊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女子都有著這般戒備的心理,以後即便她真嫁了燕昊,可能日子也不好過。

“你在想什麼?”正當慕微在側耳傾聽那馬車轆轆之聲,耳邊傳來了燕昊的聲音,他正傾斜了身子朝她望過來。慕微轉過臉去,掀起馬車側面的軟簾往外邊瞧了瞧:“我在想我的兄長,很快便能與他見面了。”

目之所及,一線青灰色的城牆就在遠方延綿,迎著那金色的陽光,肅穆的立在那裡,城牆下邊是一眾穿著盔甲計程車兵,點點的寒光在他們的刀槍上閃爍。

彎彎的城門敞開著,從那城門望了過去,能見著護城河前邊高高的吊橋,那橋已經被收了起來,粗大的鐵鏈上邊鏽跡斑斑。今天,燕昊要帶她從護城河那邊走過去見慕乾嗎?她轉過身來望了望燕昊,指著那吊橋道:“什麼時候放下來?”

“要等你兄長答應了我的條件,自然便會放下來了。”燕昊微微一笑,他望著慕微那略帶焦躁的眼神,忽然覺得這樣的她很是可愛,她彷彿不是大虞大司馬家那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她現在只是一個鄰家女孩,望著自己喜歡的簪子,眼中露出了渴求的光芒。

“哦。”慕微有幾分沮喪,原來還不能奔到哥哥那邊去,只能是隔河相望了。

燕昊先帶了慕微去城牆上頭走了一圈,最後在城門上方停了下來,他指著外邊那條護城河道:“這護城河挖得很深,雲州城就是因為這道屏障才堅持了這麼久。”

慕微瞥了燕昊一眼,忍不住出言提醒:“太子殿下,你莫要忘了,若是大虞繞過雲州去攻打南燕別的州,到時候雲州被孤立了,糧草供應不上,遲早要被攻克。”

“你……”燕昊望著慕微,有幾分無語,可慕微說的話卻讓他沒辦法反駁。

她,說的是實話。

燕昊現在正擔心這個問題,如果慕乾覺得雲州是塊硬骨頭,啃不下來,繞道雲州,先去攻打旁的州,那他便會捉襟見肘了。他的額頭上滴下了幾顆汗珠子來,望著雲州城外那河水湯湯,心中有幾分焦躁。

“我也只是設想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緊張。”慕微順著燕昊的眼睛看過去,見著那條挖得很深的護城河就如一條白練般繞著雲州城往東而去了,心中不免感嘆,南燕几位先皇在位的時候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各地都修了不少牢固的防禦工事,現在這位南燕皇帝雖然耽於酒色不理朝政,可卻還是有老本兒可吃。

“你也懂兵法?”燕昊見慕微的眼神落在護城河那邊,不由得有幾分好奇:“你跟你父親學過?”

“略知一二。”慕微伸手指了指護城河那邊道:“那樹林裡頭,必然有埋伏,是你派出的人馬?想要將我兄長擒獲?”

燕昊舉目瞧了瞧,慕微指的那片樹林,與尋常的樹林一般,沒有什麼兩樣,他輕輕“咦”了一聲:“你是看到那邊鳥雀驚起?”

“不錯。”慕微點了點頭:“若樹林裡沒有埋伏,也不會有這麼多鳥雀亂飛,定然是林間藏了不少人馬,而且那邊還隱隱有煙塵,或許是馬蹄刨土所致。燕昊,沒想到你這般歹毒,口中說要與我兄長協商,卻暗地裡派了人馬埋伏在那裡。”她後邊幾句話,語氣倏然便變得又急又快,一雙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