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派八百里加急快件送軍情回上京,讓父親催皇上拿個主意。

慕乾瞄了瞄對面的燕昊,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來,目前自己最好的法子,便是要將妹妹先騙了過來,燕昊手中沒了棋子,自己便不必投鼠忌器。只要慕微回到大虞軍營,他馬上便可發兵攻打南燕,即便雲州固若金湯,自己也可以繞道從旁邊取其餘城池,當週圍城池都拿下,雲州成了一座孤城以後,那便容易奪取了。

“燕太子,我看過了你那使者送來的信。”慕乾打定了主意,朝燕昊點了點頭:“我覺得你這法子可行。”

“慕將軍果然通情達理!”燕昊聽了這話,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全身驀然輕鬆了下來,自己策劃了這麼久,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總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若是慕乾真的按兵不動,南燕派使者去與大虞的皇上和談,多納些歲貢,恐怕那皇上也會答應。

五年前,大虞也曾發動兵馬攻打南燕,父皇派出了使者暗地裡去找了大虞的太皇太后與皇太后,許諾割讓十座城池,每年納歲貢十萬兩黃金,一百萬兩白銀,這才保住南燕的安全。五年以後,大虞又發兵來了,這次父皇想著故技重施,可到現在大虞上京那邊還沒傳回訊息,真是讓他著急,大虞的皇上難道不像上次那般貪財了?或者他還想要得更多的東西?

燕昊正在思索,就見對面的那片小樹林裡跑出來幾匹馬,他心中一急,對著慕乾高喊道:“慕將軍,那邊樹林裡有埋伏!”

慕乾哈哈一笑:“多謝燕太子提醒,那樹叢裡的埋伏,我昨日便知道了!”轉頭一看,略微楞了楞,就見那秦冕帶著幾位內侍還有貼身的將士往這邊奔了過來。

“慕將軍。”騎著馬跑到慕乾面前,秦冕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那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慕、慕、慕將軍,你如何能私自會見敵國的將領?你莫非想、想、想通敵叛國?”

“通敵叛國?”慕乾橫了秦冕一眼:“秦大人,你給慕某扣的這頂大帽子,慕某可擔當不起。真要說起通敵叛國,若南燕人打過來,恐怕秦大人會是第一個罷?”

秦冕白淨的臉兒忽的便紅了半邊:“你、你、你說什麼?咱家怎會通敵叛國?咱家可是一心一意為皇上著想的,哪裡像你們慕家,權傾朝野,慕大司馬的腳頓一頓,京城裡頭的地都要搖三分!我看你們慕家,過的日子可不會比那些親王要差!”

慕乾望了望秦冕額頭上不住的滴著汗珠子,輕蔑的一笑:“秦大人,說話要講求證據,我慕家世代忠良,哪裡容得你這般汙衊!想我曾祖慕熙,當時盡心盡力輔佐只有兩歲的僖宗,我太姑祖母乃是太宗昭儀,權傾後宮,我曾姑祖母是睿宗皇后,若我慕家有謀逆之心,只怕現在大虞早已經改姓慕了,還容得下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秦冕立刻啞口無言,慕乾沒有說錯,當年僖宗在位,年僅兩歲,慕家控制了整個朝野,共同輔政的慕太昭儀有心想讓慕熙篡位為帝,鼓動了不少臣子上書,皇上年幼多病不能理政,還請將帝位禪讓給監國大人。可令人驚奇的是,慕熙竟然拒絕了,還將慕太昭儀關在了徵宮,不要她再插手政事。

“忠孝仁義,乃是儒學大義,慕熙如何能做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當年的監國大人說出的話,仿若有金石之音,將群臣感動潸然淚下。僖宗年紀略長,知道了那年的事情也很是感慨,讚揚慕熙實乃忠臣,並賜了慕家三道免死金牌,見天不死,見地不死,見兵不死。凡是慕家後人,擁有這三塊免死金牌者,無論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都可以免死。

現在慕乾將自己的曾祖父抬了出來,秦冕自然不能再說通敵叛國這些話,只能鼓著眼睛望著護城河對面的燕昊,氣呼呼的問慕乾道:“那你為何要與那南燕將軍在此密談?”

“秦大人,那可不是南燕將軍,那是南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