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飛身躍起,白色的衣袍飄飄的在半空裡展開,就如一朵白色的花,他躍得很高,已經站到了院牆那邊的大樹上,綠色的樹冠翠綠欲滴映著他白色的衣裳格外顯眼,颯颯風響,數片樹葉從枝頭飄零而下,就如漫天花雨一般,瞬間地上已經落了綠色的一層。

“這白衣公子可真厲害,如何能將樹葉搖下來這麼多。”貨郎心中正在驚奇,那紫裳公子也飛身躍起,手掌挽了個青蛇取水的姿勢,去勢猛烈,還夾雜著風響,直奔那白衣公子而去。就見那穿白衣的不慌不忙,身子飄飄然,逍遙自在的在空中劃了個旋身,反手一掌接住了紫裳公子的一掌,另外一隻手卻從另外一側偷襲,按著紫裳公子直直墜了下來。

貨郎瞧得目眩神移,瞧著那紫裳公子已經落到了地上,被那個白衣公子按著肩膀,一隻手擰著他的胳膊,心裡頭想著,紫裳公子該是輸了,正在嘆氣,又見那紫裳公子忽然暴起,另外一隻手彷彿忽然間長了幾分,朝白衣公子襲了過去。

“喲,這樣都還能打,不錯,不錯。”貨郎看得津津有味,索性將貨擔子放了下來,站在那裡想繼續看下去,沒想到兩人卻不給他機會,一前一後的追著往前邊去了。

“燕昊,你站住。”赫連毓咬牙望了望前邊疾奔的燕昊,心中實在不爽,剛剛兩人交手以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與燕昊差不多不相上下,見著燕昊似乎有要走的意思,他那份不服輸的勁頭上來了,自己非要追著燕昊分個高下不可。

燕昊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往前邊飛快的奔跑,白衣飄飄,就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兩人飛快的向前邊奔跑著,差不過了小半個時辰,來到城郊的一處樹林旁邊,燕昊才停下腳,轉過身來望向赫連毓道:“你為何方才不在廳屋裡揭穿我的身份?”

赫連毓也站住了身子,瞧著氣定神閒的燕昊,咬了咬牙:“我不能不顧及慕小姐的名聲,不能不為慕大司馬著想。”慕微本來便是風口浪尖上被議論的人物,若是喊破了燕昊的身份,這事情傳出去,恐怕京城的那些貴夫人們又會拿著這事情大做文章。再說,南燕太子燕昊現身大虞的大司馬府,是不是與慕家有勾結?這事情傳到皇上耳朵裡邊去了,只怕是慕大司馬府又會被皇上猜忌幾分。

燕昊望著赫連毓,點了點頭:“不錯,你想得周到。”

他伸出手點在自己的額角,輕輕往下一抹,一張薄薄的麵皮便被揭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面如冠玉的臉。“太原王,咱們又見面了。”燕昊微微一笑,伸手朝赫連毓拱了拱:“多謝你承讓。”

赫連毓見著燕昊,驀然便想起他伸手摟住慕微的腰際那一幕來,頃刻間怒火中燒,他望著燕昊冷冷一笑:“我承讓你什麼?燕昊,本王非得捉拿了你不可!慕乾破了南燕,送回來的戰報說走了南燕太子,皇上正著令全力緝拿,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話音剛落,赫連毓便飛身撲了過去,那紫色的衣裳被春日照著,發出了柔和的光彩。

燕昊見赫連毓飛身過來,也趕緊出手格擋,剛剛他們已經較量過,他自認為赫連毓還是比不上自己,但他也不敢就此託大,全力以赴與赫連毓鬥在了一處。兩人你來我往的過了一百來招,赫連毓最終被燕昊制住,臉色有些灰敗,站在那裡望著燕昊,臉上全是不妥協的神色:“燕昊,我輸了,隨你怎麼處置罷。”

燕昊瞧著赫連毓閉上了眼睛,一副等著他出手處置的模樣,心中也讚了一聲,這太原王倒也算得上是個錚錚男兒,不似那些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只會吃喝嫖賭。他鬆開了手,淡淡道:“你回去罷。”

赫連毓睜開了眼睛,有些驚訝:“為何你要放了我?”

“我放你,是因為我有事情相托。”燕昊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來,眼前彷彿是慕微穿著吉服的那模樣,黑色上邊是團團的牡丹,看上去格外莊重,她亭亭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