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冷越來越焦急,燕昊只覺得自己現在腦子裡邊已經亂成了一團亂麻,找不到能理清的頭緒。他盼了好幾日,盼望著的援兵沒有見到影子,倒是各處告急的資訊不住的朝雲州湧來。

江州失陷以後,大虞軍馬繼續朝前進軍,漳州雖然兵力很弱,但漳州刺史卻很有骨氣,沒有像江州那夏褘晟一般舉起白旗投降,而是帶了漳州的將士們一起苦守,雖然漳州兵力弱,可也抵擋了三日三夜,給後邊的黃州騰出了備戰時間。

燕昊已經派了一萬人馬過去支援,也與其餘的州群去了書信,希望大家能派兵增援黃州,黃州本來有兩萬人馬,若是能湊到五萬之數,倒也能像雲州一般抵擋一段時日,只是兵部那邊為何遲遲沒有動靜?燕昊心中十分焦急,幾乎都快要將手下的紙條撕成兩半。

“現在也只能指望兵部早些調兵了。”雲州刺史也是無奈,若皇上再是這般閉目塞聽,南燕亡國就是遲早的事情了。他望了望臉色蒼白的燕昊,站起身來道:“太子殿下,你好些休養著身子,雲州百姓還指望著你呢。”

燕昊點了點頭:“柳大人,你去罷,我自然明白。”

“昊哥哥。”陸凝香心疼的望著燕昊,他清瘦了不少,原先丰神俊逸的一張臉,現在卻憔悴了不少,讓人瞧了都未他覺得惋惜。

燕昊抬眼望了望她,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你有事情?”

陸凝香將手緊緊的握著那隻手鐲,很想將蕭皇后囑咐她的話說出口,可那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想了又想,她只能將自己的手腕伸到了燕昊面前:“昊哥哥,你看看,這手鐲好看嗎?”

這是皇后娘娘天天帶在手上的鐲子,想必燕昊能認得出來,等他來詢問這鐲子怎麼到了自己手腕上,自己再順理成章的將皇后娘娘的話說出口。陸凝香伸出手站在那裡,滿眼的期盼,只希望燕昊快些開口詢問她。

燕昊瞥了一眼那隻手鐲,只是冷淡的說了一聲:“陸凝香,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閒心讓我看手鐲?本來還以為有什麼大事,沒想到你竟然越發無聊了。”

窸窸窣窣的一陣響聲,燕昊從床上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衣裳撫平,望了望站在屋子一角的御風道:“御風,走,跟我出去一轉。”

陸凝香呆呆的站在那裡,瞧著燕昊帶了御風大步走內室走了出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燕昊難道看不出來那是皇后娘娘的手鐲?不可能,絕不可能,陸凝香咬著嘴唇站在那裡,燕昊肯定是故意的,他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

明欣走了進來收拾桌子上的茶盞,望了望站在那裡的陸凝香,嘴唇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陸小姐,還請走開些,奴婢要收拾屋子了。”

這位陸小姐可真是不識時務,這個時候竟然還拿了手鐲來問太子殿下好看不好看,她以為她是誰?她又不是那位慕小姐,若是慕小姐伸出手來讓太子殿下看這隻手鐲,太子殿下肯定會是微微笑著贊著鐲子顏色好,恰恰能襯著她肌膚賽雪。

陸凝香望了一眼明欣,氣沖沖的甩了甩衣袖,大步往院子外邊追了出去,好不容易追上了燕昊,卻見他與御風走出了角門,那邊停著一輛馬車。

“昊哥哥,帶上我。”陸凝香大喊著跑了過去,可燕昊就像沒有聽到她的呼喊聲一般,掀開馬車簾幕便鑽了進去,都不曾回頭看她一眼。

陸凝香站在角門旁邊的大樹下,兩行清淚流了出來:“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