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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朋友;《泰晤士報》記者哈里森。福爾曼一起奔赴河南;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兩個外國人被河南修羅地獄般的場面震呆了:無窮無盡的難民隊伍;隨時因寒冷、飢餓或精疲力竭而倒下;尋找一切可以吞嚥的東西來吃的饑民;。因此而死掉;一群群恢復了狼性的野狗;肆無忌憚地吞噬著死屍。那些屍體中,有的甚至是它們原來的主人……
最觸目驚心的;母親將自己的孩子煮了吃;父親將自己孩子煮了吃……有的家庭;把所有的東西賣完換得最後一頓飽飯吃;然後全家自殺……
白修德出離憤怒;這個政府非但不作為;而且變本加厲盤剝災民。
軍隊徵走了農民的所有糧食;倉庫裡堆滿了吃空額剩餘的糧食;國府的軍官們便透過黑市倒賣這些糧食中飽私囊。教會和清廉的官員;卻要花高價從黑市上買來糧食用於賑災。
1943年3月22日;白修德的報道《等待收成》刊發在美國《時代》週刊。這件事情幾乎讓在美國籌款的第一夫人抓狂,因為此時她正打算贏取美國的援助。而明顯的這種報道對於她和蔣中證的計劃是極為不利的!
於是,白修德得以見到了蔣中證;但蔣中證“臉上帶著明顯的厭煩神情聽我講述”。他告訴蔣中證災民紛紛餓死的慘狀;官員們徵稅和敲詐勒索的醜行。
蔣中證一開始對此矢口否認;但當白修德舀出大量現場照片後;“總司令的腿開始輕輕抖了一下;有點神經質地抽搐。”…;
蔣中證問了照片的來歷;又詢問了很多官員的名字;還舀本子和毛筆記了下來;表現出要整頓這件事的決心。
“的確有人受到處分彈劾甚至掉腦袋了”;比如洛陽電報局那個將白修德的文章發往美國的發報員。他被以“洩露機密”為由。處決了。
在蔣中證看來;河南是中日軍隊角逐的主要戰場;而非相對穩定的大後方;他隨時準備放棄河南。因此;他提出“不讓糧食資敵”的口號;一面將河南農民搜刮殆盡;一面隨時準備拋棄整個河南。
正是沿著這樣的邏輯;他才會在1938年下令炸開花園口黃河大堤。或者我們可以這樣認為——委員長的心裡,那些饑民、災民、農民都不是人。是可以隨意犧牲掉的雜草而已。
蔣中證真的不知道災區的事嗎?張仲魯;這位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時任國府河南省建設廳廳長的老人;在數年之後道出了實情。
1942年夏;河南災情初現;蔣中證便接到了軍方密報。他於第一時間趕往西安;召開緊急“前方軍糧會議”。在會議上;蔣中證宣佈:本年河南軍糧配額減為250萬石——並沒有免掉。
蔣中證宣佈減低河南軍糧配額後;糧食部長徐堪卻把250萬石改為了250萬包。一石小麥約為140多斤;一包約為200斤;這一字之差;農民慘遭逼死!
可超額完成徵收軍糧任務的河南糧政局長盧鬱文;卻受到了蔣中證的記功褒獎!這些,實際上都說明了國府,或者說蔣中證先生對於饑荒、災民的態度。
在奉天的屠千軍也在這些報紙發出的當天便看到了報道。他冷笑著將這些報紙丟到了一邊去。戴上自己的軍帽離開了辦公室下去視察去了,這些事情他相信梁大山他們總歸會處理好。
實在不成,屠千軍自然會親自動作!你以為東三省內務部四處的那些崽子們是吃乾飯的?!要梁大山這群癟犢子搞不定你們,爺就扔個深水炸彈!把你們全爆掉!
便在國府極為歡樂的黑國防軍、黑滿洲、甚至打算要黑一下屠千軍的時候,梁大山、哈雷特給國府精心準備的大炸彈終於引爆!
《紐約時報》的頭版頭條,甚至佔據了整個版面的《中世紀,或許比中世紀更為悽慘的生活劇——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