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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見鬼去吧!豆腐腦才實在,所以她這時候非得把這話問出來不可,以後就沒這機會了!
“想留下嗎?”謝長青也不看向阿容,只是同她一樣看向前頭的蒼茫夜色,說話時帶著些暖暖的餘音,要不仔細看真像是夜裡的一尊白衣菩薩。
可惜謝長青即不著白衣,也不是菩薩,阿容攏了攏身上厚厚的披風,暖暖和和的舒服得很:“留下,謝長青,你是那為了旁人使特權的人嗎?如果是,說不得我會鄙視你。”
沒想到這話卻讓謝長青笑了,笑得似乎很開心:“那就鄙視吧,這世間恨我的人且多了去了,不怕再多你一個鄙視的。”
“可別以為我會問你為什麼有人恨你,高高在上的人誰能不招恨,說句聽起來像是在恭維你的話,不招人妒是庸才,有人恨你至少說明你離庸才還差得很遠。”阿容把披風上的帶子打了個結,然後雙手攏緊了披風老實地坐著絲毫不敢亂動。
“那要謝謝你恭維了我!”謝長青總是讓人感覺特坦蕩,至少在阿容來是這樣的,這是一個至少在表面上帶著仙氣的人,至於骨子裡她可沒有這眼力看出來:“甘心離開嗎?”
“不甘心,可規矩就是規矩,就算你要破壞這規矩,也會被置疑吧。”大家族裡的事兒最麻煩了,這謝長青看起來是謝家最名正眼順的執掌人,可阿容經歷過在現代的事兒,絕對不會再這麼單純的認定大家族裡的關係了。
一夫一妻子女不多且不相親,何況這一夫多妻、兄弟姐妹多如牛毛的謝家。阿容可擔不起這人情,欠了會不安穩,等會兒這事兒還有一個更關鍵的,那就是:“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有個朋友,是衛朝第一的劍客,每年他都要接受不少挑戰的帖子。從前他有個習慣,就是在和挑戰者約好的日子之前,齋戒三天然後沐浴更衣才上挑戰臺,贏得挑戰之後則要焚香頌經。但後來,他發現自己並不喜歡這樣,於是在一回約戰時沒有這麼做,沒曾想那挑戰之人卻羞憤自盡。”聽了這番話,阿容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謝長青總是擅長於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這故事我能猜到結局,是不是你那朋友後來繼續他齋戒沐浴、焚香頌經的行為,這樣代表他沒有輕視他的對手,甚至是尊重對手。”武俠小說的典型套路,阿容翻了個白眼,心說金大俠、古大俠什麼的最強悍了。
對於阿容的猜測,謝長青點了點頭說:“每個人都有想要成為的人,譬如他想成為天下第一劍客,但必需接受這種近乎儀式的形式,雖然他不太喜歡。譬如我或許只想成為一個樂於助人的善人,因為這世上很多人,骨子裡都有聖人癖,我也有,或許你也有。”
“那你為什麼要說那劍客的事,說他不喜歡這個形式,又說他不得不接受這種形式。”阿容反問道。
這時謝長青看了她一眼,揹著光有些看不清神色,但能感覺得出來是在笑的,而且笑得即真切又開心:“你很聰明,而且也很擅於傾聽。或許我是想告訴你,當你向前走的時候,總有些人擋在你想要走的路上,如果你退縮了,那麼你就是失敗者。弱者值得同情,但失敗者只能夠得到……鄙視。”
原來謝長青的話也頂好理解的,這娃是想問她接不接受自己從前做人很失敗的事實,又願意不願意接受他的幫助,從而讓自己不會變成一個被人同情的弱者,又或者被鄙視的失敗者:“那應該怎麼對待這些擋在路上的人呢?”
“打倒他們,或者逼他們把路讓出來,你選擇哪種?”
跟這人說話果然要用點心思,阿容又聽明白了,這話是問她是需要一個機會,用自己的力量證明自己是正確的,還是用……咳,某人的名頭逼那些人直接承認她是正確的:“我選擇打倒他們,不過我懷疑如果我選擇後者,你不會不會逼他們把路讓出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