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在藥棚子裡和山裡轉悠。觀察藥材的生長環境對她來說,是本能,也是她覺得每個施藥之人都需要具備的。

只見秦安點了點頭,也是一笑:“上天造化只造化得一時,人終究水能只靠天活,姚藥令倒是想得甚遠。”

打過招呼說過話,秦安這就要去採藥了,阿容這時又忽然想起一出來:“奉藥師大人,前段時間你到京城,可聽說京城裡的事。”

收了步子,秦安迴轉身來道:“姚藥令是指明年連雲山招收醫女、醫生的事吧,已經有不少藥令、藥侍問過這件事了。”

“是了,我想問問京裡的藥師、藥令們都什麼樣的反應,畢竟這件事……”阿容收了聲,畢竟這件事是她惹出來的,她得問問才安心。

對於阿容說半句留半句,秦安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說道:“京裡很安穩,藥師、藥令們各有權衡,等章程出來了各人自會有選擇,有規矩自成方當秦安再次揹著藥筐往下頭走時,阿容就站在路口上看著,越往下阿容的視線就越低,正在她要靜神想事兒的時候施曉忽然蹦了出來,在她耳朵大叫了一聲:“大姑……有人找你!”

這一聲讓阿容渾身一抖,差點沒嚇得從這滾下去,瞪了施曉一眼,阿容問道:“誰找,我這裡走不開,讓來人先等著。”

但是施曉一句話就讓阿容愣住了:“可是那位藥師大人自稱是您的師父,您還讓等呀!”

師父?阿容心說,自個兒除了黃藥師這師父,哪來的師父,更關鍵的是黃藥師怎麼找到這裡來“那位藥師大人可是姓黃,打扮得不怎麼樣,脾氣還特別大!”不知道黃藥師聽到了她這麼形容會不會抽她一頓。

其實在阿容眼裡黃藥師不這樣兒,但別人眼裡就這樣兒,所以阿容才這麼形容。

“什麼叫打扮得不怎麼樣,脾氣還特別大,有你這麼說師父的嗎?”黃藥師一身舊色的袍子走下來,其實黃藥師的氣度舉止自是沒說,一派的世家子範兒,就是老在深山老林裡轉悠,穿乾淨好看的衣裳累贅。

一看真是黃藥師,阿容就有種危機感了,連黃藥師都知道她在哪兒了,那天底下還有誰不知道啊:“師父,你怎麼找來了,怎麼認出我來了。”

“廢話,你貼面的手藝還是我傳的,我能認不出來。”看著阿容那苦兮兮的臉,黃藥師心裡倍痛快,這些日子的不對勁總算找著原因了,原來是好久沒見著阿容苦菜花似的眉眼,今日一見果然是神清氣爽、通體舒泰啊!

長嘆了一聲,阿容瞥著黃藥師半點脾氣也沒有:“師父,你現在得叫我姚藥令,我可不想被旁人認出來!”

“拉倒吧,還姚藥令,你說在這地方誰認出你來了,只要你不出去,誰還能把你擇出來不成!別瞪眼兒,是蔣藥令告訴我的,你說我是你師父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其實黃藥師對蔣藥令主動相告還是有些不大理解,按說姚二手底下不該有這麼嘴不牢的傢伙啊。

跺著腳叫了聲“師父”,阿容老大不高興地看著黃藥師:“我現在有很多人都不想見!”只見黃藥師一副瞭然於胸的態度,點頭應道:“知道你不想見,我這不誰也沒帶來,還託了藉口過來。再說了,你也不看看這多偏僻,誰能找得來啊“師父,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於是黃藥師又點了頭說:“怎麼會不知道,長青…。.好,不提他,他都跟我說了。手伸過來,我看著脈相怎麼樣了,聽蔣藥令說你腳傷得不輕。”

老實地把手伸過去,阿容又說道:“師父.你不是光為看我千山萬水地過來吧?”

“我是為你那‘本草研習院’來的,阿容,你這回乾的一眾藥師們可都感興趣。”黃藥師心裡高興,自家徒弟每每幹出來的都是有意思的事,還能意思到正點兒上,這才是最了不得的。

在心裡嘆了句“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