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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附在她小小的身體之上。

此刻的他就像一具丟了魂的屍體。壓得她好累好沉，好像快要喘不上氣來，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心中更讓人沉重的力量。

擺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拍在他腰間，他的背很寬大，讓她無法雙手撫攏，她一下一下在他身上拍打著，就算是給他的安撫。

夜裡的清冷，讓東方有些擔心，最終他還是鬆開了手，打橫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向床榻，被抱的蕊兒身體一僵，東方能從她挺直的背脊感覺到她的害怕與警惕。

嘴角滑過一絲淺淺的苦笑。

將她放在床榻，為她脫下繡鞋，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再掖好。

蕊兒警惕的不肯躺下身來，不解的看著黑色中一雙漆黑油亮的雙瞳。

笑笑的望著她，彷彿這樣看著她，他混亂的心就能得到安靜。

東方抬手，撫上白如美玉的臉龐，一下一下輕輕的觸碰，留戀不捨，卻又不敢要得更多。

他本不是這樣彆扭的人，也討厭這種違心的約束，卻又愛極了她給自己帶來的困惑。

“你……放我離開，好不好。”

突來的話，讓東方手一顫。修長的手指滑到下顎，指尖一下一下滑過她的輪廓，他柔聲說道：

“叫我啻”

“放我離開”

倔強的話再此想起，她已經瞭解了他的脾性，在他再此想要捏疼她的瞬間，撇頭抽離。

撲空的手裡傳來不爽的怒意，他冷冷的看著她，看著她背過的側臉。

“我說過，不要再在我面前說離開的話，我不會讓你離開我，除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如果我死了呢、？”

蕊兒突然轉頭，一雙美目堅定的看著他，這句有力的話狠狠重傷了東方心中的要害。

他依然一副不帶任何情緒的臉色看著她，話卻說得極冷。

“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為你陪葬。”

“我累了”

一句不對線的話劃破掙扎，話畢，蕊兒背對著他躺下身體，她話中有意逐客，他卻故意不離。

流雲來來散散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

她也知道他沒有走離。

就這樣，兩人各自守著各自的固執，守到天明，最後在疲憊中，蕊兒還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

雲飛帶傷回到宮中，將所獲的一切都告之赫連胤軒，不用細想，赫連胤軒都知道東方囚禁的人定是蕊兒。

原本卸下的心又旋在胸口，他與他，她愛的究竟是誰？她會留在誰的身邊？

那晚，她想起的究竟是什麼？

心中越想越亂，也越來越害怕得到答案。

將雲飛側退，他獨自走出書房，換下身上的龍袍，傳來柳幕風一起出了皇城。

*

一宿未眠，東方青白一臉憔悴的坐在書房，午膳時，被派去的貼身丫鬟來回話，她一口飯也沒有吃，她這是在為昨夜的事生氣嗎？

想著一絲苦笑浮上冷峻的臉龐，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門外又傳來回報。

東方將人宣進書房。

護衛恭敬的行禮。

“回閣主，殿外有人求見。”

“何人？”

“小人不知，他只說要我將這把扇子傳與你就是。”

說著，護衛恭敬的將扇子奉上。

東方青白接過扇子，打了開來，看著扇面的印章，他冷冷的笑了笑，將扇子再丟與護衛。冷聲說道：“就說本準不在，叫他改日再來。”

看著走離的背影，東方青白深邃的眼眸懸上些許寒意，果然來了，看來，離他預計的日子不遠。

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