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看見兩淚婆娑得母親與房中暴躁不安的父親。

“父親~母親~不知出了何事,這麼急著喚孩兒來。”

“雲兒~大事不好啊,只怕這次我們柳家的百年基業,一世名聲都毀在了你這個孽障妹妹身上,恐怕還要惹來滅門之禍。”

柳慕雲不知此話從何而出,連忙問道:“父親~何事如此驚慌,還涉及到滅門之災。”

柳丞相也不多說,快步跨到書案前拿起書信就丟與柳幕雲。

“你自己拿去看吧。”

這時屋外又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趕了進來,原是宰相府的老管家。

“老爺~迎親的花轎已經進堂,奴才已安排他們在迎賓廳稍作休息。”說完便退做一旁等著主子的使喚。

柳丞相百思困愁得捏了捏鬍鬚望著管家。

“李管家”

“是~老爺”

“你先去好好招待迎親賓客,就和媒婆說小姐是本相麼女,因為夫人甚是疼愛,還有些不捨之話要說,讓她稍等片刻。”

“是~老爺”隨後管家畢恭畢敬的退出了門外,轉身向著來時方向奔去。

等管家出門,柳丞相身子向後幾步蹣跚,跌坐在軟榻上,一手託著榻桌一手嘆聲捶胸的說道:“雲兒呀~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柳家的基業名聲怕是要毀在我的手上了。”

坐在另一端的柳夫人哭得更加傷心欲絕。

柳慕雲一旁看著年邁以高的父母如此焦慮心慌,心裡煞是不快,也不知該如何安撫是好,這禍確實是出大了,輕者免官割職,重者滅門九族,特別是當今聖上的親母太后娘娘一直視父親為勁敵,恨不得株之為快。這不正好逞了她的意。這個時候上哪裡去尋他那私走的妹妹。而迎親隊已經進了家門,如此迫在眉梢的禍事怎叫人心不煩不慌不慮,皺著眉頭看向豔陽高照的窗外,連吹進的風都如此沉悶繞心,卻見屋外那路出牆枝的桃花,獨自在風中瀟閒地擺動著。突得心中一喜,卻又突然之間暗沉下來,這時他哪還能細想,也不知該不該說,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有多少時間考慮,連忙喚住正嘆氣連連得老父親。

“父親,孩兒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可能要為難她人了。”

柳丞相見柳慕雲說有法子,立刻抬起頭來,卻又苦笑著嘆道:“到這個時候,雲兒就不要想著安慰我與你母親了。”

一旁的夫人卻不死心的問道:“雲兒,你快說說你的好法子,說不定還真能救我們這一家子的命。”

柳慕雲來到母親身邊蹲下身來,握著母親拽帕的手緩緩道來。

“今日孩兒早朝回來,路過後花園時,看見一白衣女子掛在桃樹上,便將她救了下來,在房中等了片刻不想她卻一直昏迷不醒,正巧碰上爹爹召孩兒過來,現如今她還安置在孩兒房中,也不曾有人得知此事。”

柳丞相聽他娓娓道來,便已懂了他言下之意,打斷他的話問道:“你是說讓這為姑娘頂替你那逆妹出嫁。”

柳幕雲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窗邊有些心虛的嘆道:“事到如今,也只有此法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害了人家姑娘,會不會遭報應呀。”說這話的人是柳老夫人

“母親~事已至此我們也別無選擇,看這姑娘的打扮並不像什麼良人家的女子,而且睿王爺雖是一個傻子,卻也是一個衣食無憂的皇親國戚,雖然孩兒並不知曉她的家世背景,對於並不富裕的人家與風塵女子來說,這就是夢裡都求不得的美事,上天讓她這個時候掉入我相府,或許命中註定她有這麼一劫,也註定了我們要欠了她,至於是福是禍就是她的命了。”

此時有了轉機柳丞相的心也卸下了一大半,吐了口氣站起來。

“雲兒~說的固然不錯,但是畢竟我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