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差點與小青的臉撞在一起,兩人呼吸的熱氣互相噴在對方的臉上。

“昨晚上本來奴婢要候您吃晚飯,不料您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昏睡過去了,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準備好行裝,見您不醒人事,遂叫下人將您抬上了馬車,連夜出了玄京。”

陸元松臉色很不好看,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許多力氣,他一把捉住了小青雪白的手腕,冷冷喝道:“你這丫頭好大的膽,既是我的侍女,卻全然不將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裡,你這態度是叫我轟你走麼?”

“小少爺,沒有夫人的吩咐,您可沒這個權利趕走我!”小青的手腕被陸元松抓住,十四歲的年紀略微青澀,臉色微紅起來,但說話卻有些刻薄,完全沒有將陸元鬆放在眼中。

陸元松也是十四歲年紀,卻畢竟有兩世經歷,尤其在後世主動地被動地接觸的東西極為廣泛,對付小青這種勢利的丫頭自有無數法子,而且,出了玄京,他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主兒了,拿捏一個婢女自然是手到擒來。

陸元松目光漸漸犀利起來,緊盯著小青的雙眸,初時小青還算鎮定,慢慢就有些惴惴不安了。沒有夫人在一旁撐腰,她的膽色小了許多。

“小青,我告訴你,到了高嶺,沒有柳楚楚這個狐媚在,就沒人給你撐腰,你一個丫頭,莫非還想要挾我?主人打死侍女的事在大玄貴族圈不知每天發生多少回,我若不小心打死你,誰能怪得我來?”

“做個下人,最好有點眼色,到了祖宅那邊,你給我老老實實也就罷了,我不會刁難你,若是你通風報信,背地裡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哼哼,本少可要執家法!”

小青的臉色瞬間蒼白。一個婢女不管多強勢,其身份仍只是奴!所謂‘奴’,一切都是主人賜予,生死都不在自己手中,從某種意義上講,奴就是一件主人可任意處置的物品。

這個道理小青自然懂,她仗著柳楚楚的勢,然而,去了高嶺,她可沒那麼容易仗勢了,高嶺距離玄京有萬里之遙,騎快馬來回需大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及時傳達訊息,柳楚楚也不可能及時指示。

失勢的主人還是主人,奴永遠不可能跟主人鬥。

小青的眼神裡透露出深深的驚恐,此前她多次將陸元松的訊息稟告給柳楚楚,此時的她內心感到怕了,怕陸元松的報復,柳楚楚遠隔萬里難以護住她,她該怎麼做呢?除了服從陸元松,似乎別無選擇。

陸元松見鎮住了小青,心中得意一笑,如果真要折下身段對付一個小丫頭,他有幾十種法子,即便依然在荊林侯府,他若下定決心處置小青,諒柳楚楚也護不住。

不過,沒有必要,陸元松可不會無端對付一個小丫頭,震懾為主,拉攏為輔,讓她反為自己所用才是正途。兵對卒,將對帥,陸元松梳攏記憶後,如果非要安排一個對頭,那必定是柳楚楚。

但,才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而已,今後的事誰知道呢,也許,某一天,他的對頭變成了那口是心非的秦小公爺,變成了……世界至強者。

一番yy過後,陸元鬆鬆開了小青的手腕,後背靠在車上的皮墊上,一手抱腹,一手摩挲下巴。

“本少肚子餓了,停車,去吃飯!”

“啊?”小青還沒回過神來。

“還需要本少說第二遍?”陸元松哼了一聲,“停車!”

“停車,停車!”小青跳將起來,砰地一聲悶響竟是慌張間撞到了車廂頂棚。

陸元松輕聲一笑。

葛鎮算是陸元松甦醒以來第一個看到的集鎮了,昨日他雖身在玄京,卻沒來得及逛逛,只是原來的記憶有些印象。

親眼目睹葛鎮車來人往的繁華,陸元松幾乎不敢相信,處處是人,時候近中午,各個酒樓飯館都已滿座,可以看出,大部分人都自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