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別危言聳聽。”

“他奶奶的,你跟老大都一樣本末倒置。兄弟,讓她明白事情緊急狀況,比瞞著掖著讓她自以為安全,能給她更多時間調適,她才能更好更快的應付即將到來的危險。而且,很坦白的說,能否全體安全走出金蛇谷,我完全寄望於她。”

那聲‘兄弟’,叫得那麼自然,聽得花刀浪子激動不已,正要說話,金狐冷肅的說:“花鷹你們可以離開了,十色狐妖的安危用不著寄望任何外人。”

“夠了,老大,我們都清楚,在我們全體被金螺螄叮咬之後,花鷹不會棄我們而去。他不走,他的小情人也不會走,所以用不著浪費時間爭論這個,就讓花鷹專心安撫他的小情人。”

“十色狐妖的安危用不著寄望任何外人!”

“你可真固執。老大,我不認為花鷹是外人,你心裡也不是這麼認為的,不是嗎?在得知花鷹受銀狐威脅去取成年金蛇膽時,你我都清楚,他是為我們去的。以他的身手,在保證他小情人安全的前提下,制住或幹掉銀狐,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何況,他的小情人根本不能算是被銀狐脅持了。他跟白狐和銀狐沒打過照面,僅僅是知道她們身列十色狐妖,就甘願為銀狐冒那份險,他的這份情誼,我不能漠視,我相信你也不能夠漠視。”

“不要說了!”

“聲音大,代表你心虛,承認吧,老大。我也不諒解花鷹對我們乾的事,可現在我想,他當時肯定是有說不出的無奈。哪怕我們最後必須拼個你死我活,在臨死的那一刻,我依然承認他是我們兄弟,是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青狐斬釘截鐵的說出這番話,看百感交集的花刀浪子已淚溼前襟,又罵:“他奶奶的,龍祖書院三刀客的拼命三郎幾時變這麼娘娘腔了”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沈涵秋自個兒沒事就取笑花刀浪子娘娘腔,輪到青狐說了,她馬上變成河東吼獅:“我不許你辱罵花浪子!”

另類的青狐居然答道:“我偏要罵,一直要罵到你想起木語魔法口訣為止。”

“你等等,我馬上就想起來。”為了心上人的名譽,沈涵秋靈機一動,低聲呼喚扇魄:“求求你快出來告訴我木語魔法口訣。”

“求我?”扇魄出來得挺快,“真新鮮,破天荒的第一次哦!”

“是的,我鄭重提出請求,請您老人家馬上、立即告訴我木語魔法口訣。”

“居然把木語魔法口訣忘了,真不知道老花妖要是在墳墓裡聽到了,會不會氣得跳出來?”

“老花妖沒墳墓,他跳不出來。”沈涵秋毫無羞愧的意思,讓扇魄失去繼續挖苦她的興趣,念一遍木語魔法口訣後又縮回玉里世界了。

青狐用肘搗搗花刀浪子的腰,狐疑的問:“她經常自說自話,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你才有人格分裂。聽著,你不許再辱罵花浪子,還要向他道歉,因為我記起木語魔法口訣了。”沈涵秋睨視青狐,等著他正式向花刀浪子道歉了,才著手給木須藤結界封頂。

木須藤生的葉片,葉面光滑,葉背生有密密的毛刺,那細小的毛刺紮在身上奇癢無比。赤狐身上金螺螄清除乾淨,為騰出地方,便於花刀浪子和青狐給其他人治療,移到邊上,倚著木須藤結界壁坐下,屁股還沒挨著地,後背就傳來難以忍耐的麻癢感,伸手要撓時,被眼疾手快的花刀浪子抓住手腕。

“撓不得,破皮後會更難治。”花刀浪子告誡了赤狐,扔了瓶藥膏給他,再強調:“木須藤葉有刺,大家要小心不能讓刺扎到。”

“這誰不知道。”綠狐嚷道。

誠實的天性冒出來,沈涵秋承認:“我不知道。”

凡事冷漠的藍狐,不知為何也看沈涵秋不順眼,譏諷道:“也就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