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劍訣攻擊,在千鈞一髮下,憑藉強橫肉體硬受楊真一劍,反身橫斧,攔住了襲往上半身三道閃電。

“鏘鏘鏘!”金屬擊響,鬥元魔渾身狂震,一陣電光在周身飛騰,險些給炸飛了出去。

出手的是誰?幾乎在場正魔雙方都對那暗中出手的人產生了疑問,以弓箭這類奇門法器出手的修士,在修真界若非不入流,就是絕頂高手,這在修真界是共識。

也許又一個隱門修士來了上京城。

搜魂真君一個重擊,擺脫重新糾纏上來的九玄仙子,縱覽周遭,眼見形勢不妙,低喝一聲扯乎,便毫不猶豫地揮手就打出了一迭黑色珠團,彷佛連珠雷一般當空炸開,如墨汁一般的黑雲狂飆翻滾,轉即佔據了整個天空,伸手難見五指。

在漆黑的雲霧中,正道修士一陣人慌馬亂,魔道的東西都歹毒無倫,深怕中了暗算的修士們提氣護體,紛紛退走,哪敢去追?

待毒氣散去,天魔宗長老和二魔將早遁的無影無蹤,空留一干正道修士乾瞪眼。

不過,這次總算是滅了一把魔道的囂張氣焰,折損兩名散修之事,轉眼就給群雄拋到了腦後。

在太一門天妄真人為首的修士與九州島四海散修見面寒暄的同時,在人群外,楊真和練無邪卻對另一個人有了興趣。

至於九玄仙子早就走的不知去向。

在城郊一片坡林外一塊大石上,半蹲了一個半身獸皮裝束、充滿山野氣息的年輕男子,他手上挽著一副造型高古、密佈金色咒文、幾近人高的漆黑巨弓,輕抹著銀色弓弦。

“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楊真攜練無邪找了上來。

年輕男子有一張粗狂而明朗的面孔,雙目呈栗色,其髮質微紅散亂,四肢粗壯有力,只是眉宇間略微有些不易察覺的抑鬱和苦寒之色。

“盧麒。”年輕男子的回答很乾凈利落,他機警地打量著楊真兩人,來回掃視了兩眼後,略微在練無邪面上停留片刻,就收回了視線,繼續把弄他的長弓,神情專注而深情,彷佛天地間只剩下了他手中的長弓。

練無邪冷哼一聲,方才此子關鍵時刻救助了九玄仙子一把而來的好感,化作烏有。

楊真卻不以為意,自我介紹道:“在下崑崙派楊真,兄臺的箭術真是讓在下歎為觀止。”

“崑崙派?”盧麒抬起了頭,有些意外,負上長弓,躍下大石,認真打量楊真半晌,突然神色有些激動道:“你是崑崙派的人?兄臺莫怪盧某失禮,前幾日在東海本人遇到幾個強搶法寶的修真界敗類,還以為……”

“以為我們看上你的寶弓?”練無邪插嘴嘲諷道。

“這位姑娘怎麼稱呼?”盧麒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皮,有些不好意思。

“玄女門,練無邪。”

練無邪首次報出了師門,讓一旁的楊真大為吃驚,旋即一想,他也明白了過來,她的身分在太一門已經不是秘密,遲早傳播開來。

“玄女門,聽說過。”盧麒抬頭想了想,似乎沒有覺得多大驚奇。

“盧兄不知師出何門?”楊真試圖按下練無邪不滿之意,岔開了話題。

“盧某荒野之地而來,只跟家師學了點箭術皮毛,不足掛齒。”盧麒話是這麼說,臉上還是掛著一絲自得之色。

“箭術皮毛?”

若那叫皮毛,那修真界不知多少人要羞煞了……此子有著赤子之心,楊真有意結交,卻有無力著手之感,只好試探道:“盧兄來京可是為了諸教會試?”

“諸教會試?”盧麒一臉茫然之色。

楊真和練無邪相顧一眼,各自都覺得詫異,難道這小子初出茅頭,偶然撞到了上京城?

“師父,就是這野小子。”這時,一群綠袍道人熙熙攘攘飛掠了過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