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異變徒生,宇文釋一個猛虎疾樸,驟然將趙旭撲倒在地,翻滾兩圈後,將其擒獲在手。

所有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雙方都沒有反應過來。

“放開殿下!”天妄真人大怒,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拿人作質,怎生了得?

“放下我父王!”趙啟英大驚失色,直欲撲出。

“我現在就殺了他,看你們還能讓誰繼位,除了長皇子,誰也不能繼承大漢國統。”宇文釋一臉獰笑,環顧眾人,抽出那柄他先前收起的證物飛劍,橫架在趙旭脖上。

“阿彌陀佛。”靈智唱一聲佛號,聲音轉寒道:“宇文釋你身為佛門俗家弟子,切莫忘了門規,快快放下太子殿下。”

“該死的番邦人,竟然背叛本將軍!是你們掉包了遺詔。”宇文釋對眾人的話置之不理,卻抬頭對著大殿上方幽暗的殿梁大聲叫喊。

“宇文釋,你們中原人有話叫良禽擇木而棲,你在江南的大軍已經無法趕來了,你憑什麼跟殿下鬥?”一個乾澀沙啞的聲音從殿宇外飄忽傳來,讓人難判其方位。

“宇文釋,快放手,孤可饒你一命。”趙旭被宇文釋鐵鉗一般的大手抓住脖頸,掙扎著嗆聲道。

“原來你們早勾結到一起。”宇文釋恍然大悟,仰天一陣大笑,“難怪趙旭老兒如此肆無忌憚,該死的番子果然不能信任。”

“小僧與殿下只是各取所需,與將軍固亦如此,謀殺天子乃將軍勾結邪魔所為,意圖以假遺詔替換真詔書也是你所指,小僧何罪之有,小僧只不過替你跑跑腿換了封信。”一名乾瘦蠟黃的番邦僧人玄色袈裟飛揚,從殿梁憑空鑽了出來,落下大殿中央。

“你,你血口噴人,陛下被刺與本將軍何干,又哪裡來的真詔書?”宇文釋氣急敗壞,大聲怒吼道。

“小僧當初貪圖一時小利,替你作了此等有辱梵天之事,所謂回頭是岸,小僧自當親自洗清自己的業障。”剛加說話的同時,一直被趙旭抓在手上沒有掉落的遺詔,忽然憑空消失,來到了他手上。

在吸引眾人目光後,他手上又翻出了一道一模一樣的遺詔,兩張遺詔在手,比什麼都說明問題。

殿中頓時一片靜默、震驚,不僅漢室中人,連同天妄真人、趙啟英、天佛寺靈智師兄弟,包括楊真在內都無比震驚,想不到竟有如此內情,一個心緒大亂,立場再不那麼堅定。

這第三方勢力的插足,令局面陡然雲開霧散,不僅令天佛寺變得異常尷尬,太一門同樣對趙旭產生了強烈的質疑。

“大聖梵教尊者剛加見過太一門、天佛寺諸位中土同道。”梵國僧人豎起單掌,神色肅穆,跟天妄真人、靈智等打過招呼,說罷他回身對宇文釋道:“放開太子殿下,小僧看在往日情面上,求殿下放你一條生路。”

“你們不要聽信這個番僧胡說八道!”眼見剛加唱作俱佳,宇文釋又驚又怒,聲音顫慄道:“是,遺詔是假的,我承認,但這是為了大漢江山正統,為了漢室……就連你們今天看到的遺詔也是假的,定是這番僧勾結趙旭一手炮製,就是陛下被刺,也定是這番僧乾的好事,他夥同他送入宮內的姬女,謀害了陛下,如此巧合下,趙旭的大軍才會直入京城。”

“宇文釋,你所言可是當真?”靈智和尚雙目神光炯炯。

“若有一字虛言,弟子願死後被打下十八層地獄。”宇文釋盯著靈智神情大動,彷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黑白都是施主一張口,眼下孰真孰假誰人能知?”靈智和尚唱諾了一聲佛號,沉著臉問道。

宇文釋一見還有挽回希望,正要鼓動如簧之舌,卻見一直對他愛理不理的靈寶和尚站了出來,對靈智道:“師兄,記得臨行前,師伯吩咐過,要牢記我們化外人的身分。”跟著他又近身附耳傳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