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胸前給活活撕裂了一大塊血肉。

狼妖一驚之下,彈身縱躍了開去,重新對峙。

而三眼赤虎身上正在溢血的豁口,奇蹟般地蠕動痊癒起來,體格比之前顯得壯大了幾分,更加雄峻。

狼妖咧齒猙獰,黑色涎液從口中滴落,在地面黑土上滋滋腐蝕出幾個深坑,它渾身鬃毛激發,猛一鼓腹,張口極大,一個碧焰火球就卷著強勁的氣流噴射而出。

“這河水有問題,能增長妖獸體內的魔氣,強化它們的體魄。”山崗上,楊真嘆息著道。

“這一路越靠近幽都山,妖獸越顯強大。”蕭雲忘負手眺望那似近實遠的幽都山陰影,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向隱種種作為,難道就是想告訴我們,他這裡養了這些魔化的妖獸?”楊真不解道。

“養了?”蕭雲忘怔了一下,若有所悟地擊掌道:“這些妖獸恐怕真是這魔頭所培育,看來要弄清楚一切,必須上幽都山,清兒應該就在那裡。”

“蕭前輩,看來我們不必耽擱在這些妖獸身上了。”楊真疾空撲下,雙手一揚,河灣兩岸地面,倏然長出無數粗大的、長有倒刺的青色藤蔓。

這些藤蔓見風即長,猝不及防的狼妖群,紛紛被藤蔓纏實包裹了起來,荊棘倒刺卷出片片皮肉。

那些被掙斷的藤蔓,很快就分出更多分枝,狼妖群被纏的更嚴實,周身血肉紛飛,卻似乎毫無痛覺的瘋狂掙扎嚎叫。

那頭正在較量中的三眼赤虎力大無窮,見勢不妙掙斷了粗藤,閃電幾個縱躍遠遁而去,而那頭變異的狼妖則沒有這般幸運,在纏實的藤蔓下方,幾個尖銳的石筍拔地刺出,狼妖一命嗚呼。

楊真落足河灣的時候,一場妖獸之間的戰鬥已經徹底結束,所有妖獸盡為他的鬼藤術和刺石術誅殺。

他伸掌虛抓,絲絲縷縷的黑氣,從溼滑的魔河水面上聚攏到手心,跟著凝成一團,形成一個小黑球,當蕭雲忘落在他身邊時,那小黑球正跳躍轉動在他手心,如同耍弄戲法一般。

“魔域結界層層,柳暗花明,不過它有一個巨大的破綻,想來真兒也發現了。”蕭雲忘神情有了幾分輕鬆,“這河水中的魔氣越靠近幽都山越濃郁,其源頭恐怕正是幽都山,魔氣將指引我們的去向。”

楊真屈指一彈,小黑球重新歸化成魔氣,散入空氣中,他順著魔河蜿蜒的上游望去,目光審慎道:“晚輩以為,向隱魔頭恐怕有意將我們引入幽都山,他有恃無恐。”

蕭雲忘目視遠方,神色弛越道:“搜魂真君,你我恐怕要再次見面了。”

師徒二人順著蜘蛛網一般分佈在大地的黑河,沿著魔氣勢強的方向一路飛馳,穿山破界,不多時,一座讓人呼吸頓止、雄偉插天的巨峰聳立在眼前,那頂峰在一個巨大的黑雲漩渦之中,紅色閃電不斷在黑雲中閃動,不時下劈在山體上,滾石拋落,大地轟鳴。

沉重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那是一種發自心靈深處的恐懼和壓迫。

在修真界無比神秘的幽都山終於露出崢嶸。

一聲驚怖的厲叫聲刺空而來,狂風撲襲,一頭翼展數丈的黑色怪鳥,從山腹中穿雲而下,利喙吞吐著電光,疾撲向楊真兩人。

楊真揮手一道掌心雷打了出去,那怪鳥雖早有防備似的折翅轉了開去,仍舊被如此狂猛的罡風雷火掀翻了幾個跟頭,灑下一片血肉。

那怪鳥慘叫著遠遠繞飛開去,給一層黑霧包裹,轉眼化身一個血眸醜陋男子,他背插惡魔雙翼,扇動翅膀,倚山居高臨下,充滿奸詐的詭譎目光,機警地注視蕭雲忘師徒。

“魔尊大人說了,你們要聽命行事,一切好說,如若不然,桀桀……”

“向隱老魔為何避而不見,莫非怯戰了?”蕭雲忘眸中寒芒一閃,冷然道,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