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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艦的樓船,話鋒一轉,不滿道: “若非你手軟,那兩人如何逃得?這回我遁甲宗徹底沒了退路,我倒懷疑你是否故意放他們一馬。”
蚩越臉色一沉,不悅道: “雲夢大澤遣出人手不足,不然哪會找上你遁甲宗的人,方才你不也出手佈置了陣法,我倒懷疑你遁甲宗徒有虛名。”
左清河冷冷笑了一聲,拂袖飛身掠出,消失在夜空中。
蚩越回顧樓船,見人貨撤離差不多了,猛一跺腳,整個足有二十丈長的樓船轟然分崩解析,化做一塊塊浮木,七零八落順流而去。
他高高的浮在河面上,腳躡虛無,昂首夜空, 目中星芒如電。
楊真在胸腔中最後一絲空氣擠掉前,掙扎著,終於從從冰冷的江流中浮出,水天皆是漆黑一片,眼前一沉一浮,他懷裡還抱著一具柔弱的軀體。
早前逃生連續發動土遁和水遁之術,脆弱的元神不堪負荷,此時他心神極度疲憊,失去真元后,肉體承受的巨大負擔,很短的工夫裡,幾乎抽空了他一身的力氣。
“這是哪裡?”他大口呼吸著帶著水腥味溼寒空氣。
順著江流浮載浮沉漂了一段,他終於能分辨哪裡是天,哪裡是岸,他緊緊抱著人事不省的練無邪,如兩根浮木一般,順著江流,往黑影巍巍的河岸緩緩游去。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楊真才將練無邪拖上亂石橫生的河岸上,發現她還有氣息,這才放下了心,癱坐河灘上,他打坐調息了好一會兒,終於恢復了少許力氣。
憑藉著微弱的念力,他在附近漆黑的一座小山壁處找了個小洞穴,方安置好練無邪,壓力一鬆,極度虛弱的身心頓時令他昏迷了過去。
當第一束陽光投入淺穴內時,楊真醒了過來,他呆呆地看著穴外河灘和碧綠的江水,嘩嘩的水聲刺激著他的神志 。
“哈嚏一一”身上未乾的衣襟已快凝霜,一陣麻木的寒意襲遍了他全身。
他猛然想起了練無邪,回頭一看,她斜躺在長滿青苔的灰石壁上,歪著頭,一臉青白,幾縷幹凝的長髮掛在臉龐上,一張青紫的嘴唇閉得緊緊的,堅強而惹人愛憐。
“該死, 自己怎麼能睡過去呢,她受了那大巫師一擊,只怕傷勢極重。”楊真心裡念嘆著,抓過練無邪的手,試圖給她療傷,卻忽然想起自己法力盡失。
無奈下,他摸了摸練無邪的額頭,發現出奇的滾燙,內傷未去,風寒襲身,倉促慌忙中,他很快作出了判斷。
短暫的失措後,他急急衝出了洞穴,來到江邊。
這是一個晴朗的清晨,洛水兩岸青山起伏,奔忙好了一陣,楊真收集了一堆松枝匆匆迴穴,這才發現身上根本未帶火摺子,看著嬌軀微微發抖的練無邪,分外無奈。
方才他尋了個小山,站在高處發現方圓幾里根本沒有人煙,儘管他下山前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決心,眼前困局仍舊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盡法子後,楊真只好起出天誅,試圖用劍內的雷霆之力,點燃松枝,怎奈折騰了那靈物半天都不見一點星火,看著游魚一般飄浮在半空的劍丸,只能苦笑。
突然,一聲幽幽的長嘆從他心裡升起。
楊真呆了半晌,迷惑,驚喜無數思緒浮現他腦海,他 然站起道: “狐、狐娘,是你嗎?”
飄浮在前的天誅悄然亮了起來,閃過一道小電光,打在松枝堆上,一陣劈哩啪啦聲暴響,松枝冒著白煙燃燒了起來。
楊真激動得渾身顫慄不止,一股失而復得心情充滿心間,他不住地問: “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一道白衣請影悠然出現在洞穴中,背對著他,一陣輕風從她身外而起,將穴內燻人的煙氣捲了出去。
楊真剛巧與轉過身來的白纖情面面相對,兩人一時都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