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熱血沸騰,又是一聲巨響擂動後,轉瞬一切聲響盡然化入輕緩如逝水的琵琶聲中。

三人同時叱呵一聲,彈地騰空而起,一長兩短,三道藍色劍光交相輝映,金鐵之聲高亢響起,火星迸射。

三道黑影迅即糾纏在了一起,伴著瑟音,騰挪閃躍,橫劍刁鑽,劍花閃爍,明暗之間,看得席下一眾心潮起伏,提心吊膽,生怕不一小心就誤傷到了自己。

武令候悄悄對楊真傳音道:“果然非同凡響,這種別開生面的搏殺戲,如身臨其境,對這些沒見過大風大浪的公子少爺來說,正是投其所好。”

楊真無法傳音,只能低聲一笑,他能感覺到身畔兩個女子瑟瑟之心,顯然有些駭懼。

白纖情突然在他心中道:“一群肉眼凡胎,怎看得出人家的把戲,你們都給戲弄了。”

楊真凝目看去,這三人貼身肉搏,兵危劍懸,兇險萬分,在他看來與生死廝殺幾無分別,失去法力神通的他,卻是看不出名堂和不妥。

白纖情嘆息一聲,道:“若奴沒看錯,她應該是傳說中的巫門中人,肉眼看上去三人,實則只有一人在舞劍,你們所見都是幻覺。”

“巫門,幻覺?”

“關於巫門一切都是你當年告訴奴的,你該比奴更清楚才是,唉……”

楊真默然片刻,問道:“你是說……有人用巫幻之術……”

白纖情提醒道:“小心些,莫要用神念偷窺,會驚動她,你目前與其交手,死路一條。”

楊真不解道:“無緣無故,為難我一介凡夫俗子作甚?”

白纖情冷嗤道:“修術者,不論誰都不會擅自在凡俗面前施法,這女子必然有所圖謀,若是她傷害你眼前這些人,比如武令候,你能無動於衷?”

“不是有你……”

“若是遇到奴也無法對付的人呢?”

楊真怔然。

“沒有奴的吩咐,你不要輕舉妄動就是。”白纖情說完,又沉寂了下去。

又是一串清音爆開,兩個黑衣人猛然從廳門倒飛了出去,若有所應,花廳再度亮了起來,一個周身包裹在黑色輕紗裡的蒙面女子,玉立場中,一柄長劍斜指在地,閃耀著寒光。

“好!”不知是誰緩過了氣當先喝采起來,頓時滿堂采聲雷動。

剛緩下來的鼓瑟,又隨著巫羨魚輕盈的舞劍步伐,開始奏鳴起來,她裹在黑色輕紗下的一雙細長光致的腿,在彈腿起落之間,身內妙處若隱若現,她竟然只穿了件水綠褻衣和小褲。

人隨劍走,細長的劍鋒如蛇顫鳴,去勢無定,在花廳飛射旋舞,挽出一朵朵美麗的劍花,不時飛掠過席旁,挑逗無限。

巫羨魚輕盈一個旋身,如瀑秀髮與黑紗一起飛揚,露出了她褻衣下幾欲彈出的堅挺雙峰,水蛇一般的柳腰,翹挺的臀部,修長纖細的長腿。

這一瞬間,廳中所有人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她嬌喝一聲,再度蹬足彈腿,縱越騰空而起,引劍直刺長空,劍光一轉,劍鋒陡然落向楊真和武令候席前。

就在眾人呼吸頓止的剎那,寸餘的劍尖如神一般,將紅木案几上的酒杯挑空飛起。劍鋒在几上彎曲輕彈,巫羨魚人劍合一,騰空收劍一個迴旋,身上妙處春光再度盡現。

當她落下時,剛好跪坐在武令候席前。

而從艙頂落下的酒杯,不知如何已經粘在了劍鋒之上,滴酒不灑,穩穩當當。

巫羨魚玉腕輕舒,劍鋒緩緩送向了武令候。

武令候鬆開摟著兩女,大刺刺道:“揭開你的面紗,本將軍就賞你個面子。”

所有人火辣辣的目光都落到了此處,巫羨魚輕聲一笑,甘甜充滿磁性的嗓音,盪出無限媚意。她猛然仰頭一甩,瀑發飛舞,面巾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