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飛出,就為那團妖魂吸引,一頭栽了進去,轉眼就將那團妖芒吞噬了個乾淨。

“這……”

“天魄神兵果是女媧族不傳之秘,這妖魂法力不弱,卻沒有分毫抵抗之力,你失去法力還能駕馭它,實屬是個奇蹟。”

“這妖魂從哪裡來的,怎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奴也不知,它妖識並不完全,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只有本能……”

就在楊真打算結束對話時,白纖情突然道:“對了,那個武令候身上有煉氣之兆,修為雖是很弱,但跟你崑崙派的氣息有些接近。”

楊真不以為怪道:“聽我大師兄說過,凡俗當中有一些膚淺的煉氣之法流傳於世,我崑崙派在山下也有一些世俗道派弟子,專為仙府打探民情蒐羅門下。”

白纖情低應了一聲,沉寂了下去。

楊真腦海中相繼浮現蕭清兒,仙府諸人,莜娘,最後是武令候那熱切的笑容,一陣酒意湧來,昏昏睡了過去。

半晌,一個白影現身,輕輕為他拉上被褥,放下帳幕,又隱沒了去。

天剛破曉,楊真突然從夢中驚醒,他回想起夢中那陌生的一幕幕,再無睡意。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卻剛好顛倒了過來。

每多一日,就有多一份陌生的記憶貫入他的意識中,令他無端惶恐的同時,也倍感無奈。

神思飛越片刻,他沉心入定,神念散佈開去,突然,客棧上房樓閣內一陣響動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武爺,老神仙回來了,可以起行了。”

“好,他老人家可有隨行之人?”

“他老人家孤身一人,武爺。”

“哦……”武令候的聲音有些失望。“給我伺候好老爺子,若有差池,軍法伺候!把你們帶的貨趕緊押上,午後出發。”

“是,武爺,可是……”

“我在等一個人,也許是這趟意外的收穫。”

一陣急快的腳步聲從楊真神念中遠去,他六識迴轉,再無心思打坐,揭幕起床,青鳥的蹤影已早不見了。

門房外守候的夥計送上熱水,洗漱一新後,在暖爐餘熱嫋嫋中,楊真走出上房,一陣寒意襲來,不禁縮了縮身子,他不由想起了當年同樣是這間客棧做夥計的時光。

肆虐了一夜的風雪歇了下來,客棧內已是一片忙碌之象,一些趕早的客商已經在下面樓堂用上了小點,櫃檯上莜娘一眼瞄了上來,方要招呼楊真,卻聽內堂夥計一聲大叫傳來:“不好了,不好了,有偷酒賊,有偷酒賊……”話音未落,一個夥計慌慌張張跑了出來,樓堂內一陣瞠目。

莜娘走出櫃檯,叱呵一聲:“休要驚慌,說清楚。”

“酒窖酒都沒了,只剩下空罈子……”

莜娘急急忙忙在夥計帶領下,趕進了內堂伙房。片刻後,莜娘面無人色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垂頭喪氣的夥計。

樓上的楊真心中一個咯噔,登時想起了一早不見的青鳥,趕緊下了樓,找上失魂落魄的莜娘道:“莜娘,這酒賊,只怕我認得。”

莜娘和那伙房夥計齊齊目瞪口呆。

楊真叫住那夥計,問道:“你可曾見了一隻鳥?”

那夥計撓撓頭,突然一拍腦袋道:“是有一隻鳥,好死不活的躺在罈子堆裡,我一時慌張,也沒多留意……”

莜娘恍然驚道:“可是昨日與那道士搗亂的怪鳥?”

楊真苦笑道:“那鳥是山中異類,是我一個伴兒,只怕莜孃的酒都給這死鳥偷到肚子裡去了。”

“什麼異類?本鳥是那天上的神鳥,咕咕……”說話間,青鳥竟打著飽嗝撲撲飛了出來,歪歪斜斜落在楊真肩膀上,小翅膀還打了個踉蹌。

“你這死鳥!喝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