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只有我一個人赴約,我和阿快像往常一樣開心的用餐、聊天;但就在我們剛用完餐,阿快的新男友忽然拿著一大束鮮花,全然把他自己當作聖誕禮物那般出現。那晚,我看著阿快對我露出抱歉為難的表情,我只好故作大方的對她說『你高興就好,去吧。』我說著那話的時候,對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嫌惡。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出飯店的背影,那是全世界最難看的風景;那晚,我坐到飯店打烊,坐到兩杯咖啡變冷,變酸,變苦。”

雅立為他難過,只好靜靜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阿快的第十四任男友。他們交往不到三個月,又吹了。但我真的累了,再沒有力氣陪阿快玩她的愛情遊戲,我現在離開,至少我們還是朋友,總好過將來什麼都當不成的好。”

雅立嘆了口氣。愛情真是個折磨人的玩意兒。

“你會再回來嗎?”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那你的髮型工作室怎麼辦?”

“我讓店長入股,她能力很強,可以把店顧好的。”

“既然這樣,那就祝你一切順利了。”雅立忍不住惋惜。趙宥恆真的是個很優質的男人,可惜對感情稍嫌……軟弱了點。

宥恆溫煦的笑著。“謝謝你,再見了。”

星期一,阿快臭著一張臉來上班,開始她一整天的不順利。

八點三十五分,她先是掉了一支筆;撿了筆,猛一抬頭又撞到桌子;才捂著頭,便聽到茶水間傳來一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