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止血草來了!”二伯從竹林裡一拐一瘸的跑回來。

小磊急忙跑上去,幫忙把草藥往回送。

姜氏把板凳翻過來當砧板用,用木棍將止血草搗爛,然後敷在老白的傷口上。

沒過一會兒,血止住了,可老白還沒醒過來。

小月看著這傷口雖然很深,目測並沒有傷及骨頭,大概是失血過多導致身體虛弱,才昏迷不醒的。

於是對大家說:“大家幫忙把白叔搬到床上,他這傷得好好治才行。”

狗剩力氣大,再加上三個年輕力壯的村民,四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把白叔搬進他住的柴房裡,放在床上躺平。

“好了,大家先出去吧,快去請個郎中過來。”江柳月有些擔心白叔的傷勢。

大家都出去了,站在門外圍觀,只剩下王大富還在屋裡。

“已經讓老五駕馬車去鎮上請郎中了。”

江柳月想了一下說,“里正叔,我要先幫他清理傷口,需要有一些烈酒。”

里正找烈酒去了,這時候恐怕有些難。

因為這陣子糧價上漲,米酒也跟著漲價,村裡的人已經好一陣子沒酒喝了。

江柳月回屋找了把剪刀和一塊乾淨的棉布,又讓她娘把剛燒的一鍋開水倒進木盆裡,端過來。

她剪掉白叔的褲腿,露出小腿上的傷口,然後用乾淨的棉布泡在熱開水裡殺菌,輕輕給他清理傷口附近的血跡。

清理完血跡之後,見他口乾舌燥的,好像發燒了,於是給他喂一些溫開水,悄悄往水裡加了一滴續命水。

“小月,村裡沒有酒了。”王大富跑回來,滿頭大汗的。

“那隻能等郎中來了,我給他清理了傷口附近的血跡,沒敢碰傷口,沒有酒精消毒。”江柳月說道。

“那讓他先休息一會兒吧,王五趕馬車很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郎中帶回來了。”王大富看了一下老白的情況,見他雙目緊閉,臉色好像沒那麼蒼白了。

王大富:“小磊留下來守著白叔,大家都散了吧,該幹活的幹活去。”

江柳月跟著里正來到正在動工的村公舍基地,六叔他們正在平整基地,七叔他們卸了兩車木頭,又叫多幾個人一塊兒上山拉木頭。

雖然小月說老虎已經被白叔趕跑了,可大家還是有些擔心。

這時,村裡年紀最大的九婆婆讓人扶著,神色緊張地過來找里正。

“九嬸,有啥事讓人招呼一聲,我上您家去,您這腿腳不便,就別瞎跑出來了,萬一再摔著,可就受罪了。”王大富急忙找張凳子讓她坐下。

“大富啊,我在村裡住了六十年了,從沒見過老虎下山,偏偏今日我們村公舍的動工之日,這猛虎就跑到村裡來傷人了。你說會不會是我們這動工犯了什麼禁忌啊?”

九婆這話一出,村子裡的其他人也紛紛認同這個說法,說不定是得罪了山神或者土地公?

村裡的人向來迷信,九婆這麼說,王大富也有所懷疑,可他畢竟是村裡正,凡事只能多往好的方向想,才能平息眾人情緒。

“白虎傷人純屬偶然事件,跟建公舍是兩碼事,建村公舍是造福村民的好事,土地公一定會保佑我們平安順遂的,九嬸莫要多慮了。”王大富努力引導大家,免得人心惶惶。

九婆點點頭,喃喃道:“但願如此吧。”

這九婆幾個月前摔過一跤之後,嫁隔壁村的女兒回探望她,又把她接過去住了些時日,最近才送回村的。

”好了,大家沒事多去田裡看看,這稻穀快成熟了,可不要再出什麼岔子,多放幾個稻草人,防著點鳥獸,別到時候沒收成,入冬可就捱餓了!”

王大富對村裡閒著沒事幹整天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