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問。

她不知道……

“小月,一大早的想什麼如此出神?”許由心笑著跨進門來。

江柳月回過神來,笑笑說道:“許由心,你怎麼來這麼早?”

“照顧病人,當人得來勤快一些了,你身體還沒恢復,就別站外邊吹風了,進屋躺著休息吧。”許由心說著,上來扶著她進屋。

江柳月自己的記憶裡,兩輩子都沒人這麼呵護過她,心裡自然是暖暖的。

她剛靠在床上,許由心給蓋好被子,她望著他全心全意照顧的模樣,忍不住問:“許由心,倘若將來有一天,我離開的話……你會不會想我?”

許由心聞言,眉頭一皺,緩聲說道:“傻瓜,你只是染了風寒,按時喝藥,多休息兩日就好,瞎想什麼呢?”

“我說的不是那個離開,我是指去了其他地方,再也不回來了。”江柳月解釋道。

沒想到許由心卻問:“你是指跨界?”

江柳月聞言一愣,沒想到他會聯想到跨界,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奇怪,許由心也是修真之人,一定也聽說過跨界這件事情。

江柳月笑笑,“原來你也聽說過跨界這件事啊!”

“自然是知道的,我師傅仇人多,我從小到大總聽他說要帶我跨界逍遙快活去。不過我聽說跨界需要的很高的境界,不然會粉身碎骨的!”許由心說完,抬眼看她略帶迷茫的眸子。

又問:“小月,你想跨界?為何呢?在這裡,你活得不自在嗎?這裡就沒有你留戀的人嗎?”

江柳月陷入了沉思。

在這裡,她的確擁有很多東西,金錢財富,名望,親人朋友的關愛,還能在事業上一展抱負,接下來的人生軌跡,只要她嫁人生子,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一家人衣食無憂,這似乎是很完美的人生了。

可……她骨子裡卻深深明白。

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

或許,人天生都有落葉歸根的情懷吧。

儘管前世,她只是個普通人,過著並不容易的生活,可她還是想回去。

“我……”江柳月看向他清澈的眸子。

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自己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江柳月。

許由心一臉認真地說道:“沒關係,無論你做何決定,我都支援,無論你去哪兒,我願一生追隨。”

江柳月聽了,眼睛有些發酸。

靠在他的肩膀上,久久不說話,許由心攬她入懷。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沉默地相擁靠著,感受彼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