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醉意對於他,卻是恰到好處,不會讓人事無知,又抹去了平日的內斂迂腐,平添了分狂狷之氣。

這對洞房花燭夜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冬生腳步略微輕浮地走到床前,自上而下打量著被蓋頭蓋住的人,心裡不是不激動的。

他宋冬生成親了,而且娶了一個自己喜歡得緊的姑娘。這真是再開心不過的事情。

秦珠玉也從蓋頭下看到冬生的雙腳,只是等了半天,卻不見動靜,忍不住先開口:“書呆?”

冬生因這聲呼喚,從怔忡的喜悅中回神,趕緊拿起桌上的喜稱,輕輕挑開那遮住佳人的紅蓋頭。

紅燭搖曳之下的人,眼波含光,朱唇微啟,嘴不點而丹,眉不畫而翠,讓冬生的醉意更添了一分。

“小玉。”他走上前一步,撫上她的臉。

秦珠玉微微仰著頭,與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對上,一時間竟然忐忑無比,下意識從口中喃喃出兩個字:“書呆……”

說罷,已經是紅了臉頰。

而這一聲對冬生來說,簡直是抓心撓肺般難耐,比那烈酒還厲害,全身酥軟,唯獨喉嚨和身下發緊。

冬生憑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和清明,拿過桌上的兩杯清酒,一杯放在秦珠玉手上。

合巹之後才謂夫妻。

這時的秦珠玉難得地安靜順從,端著酒杯和冬生挽手相飲,兩人眼神卻痴纏粘膩,一絲都未離開對方。醉人的不是酒,是彼此含情的目光。

身體中的醉意終於呼之欲出,秦珠玉還因著酒的辣味皺著臉,冬生已經將兩個杯子隨手扔在桌上,整個人傾身覆蓋在她身上。

兩人重重倒在大紅鴛鴦被中,像極了那被面上的交頸鴛鴦。

冬生雙手執著她的臉,在那張嫣紅朱唇上輕輕吻了下,眼波含笑道:“從現在開始,就真的不能反悔了。”

兩人距離不過半寸,冬生熱熱的呼吸噴在秦珠玉鼻間,令她心中微微發顫,不過卻是死撐著,裝作一點都不緊張的倔強模樣:“我才不反悔。”

冬生見她努力繃著的小臉,悶悶笑了兩聲,又輕輕咬著她的嘴唇,與她親吻。

兩人這般親密已是早有過,秦珠玉尚且還能繃得住,只是當冬生那作亂的手,一粒一粒解開她衣服上的盤扣,由下至上覆蓋在自己那肌膚上時,她終於是有些微微顫抖了。

冬生感受到她的無措,嘴唇的範圍更加擴大,從嘴角到耳邊再到脖頸,以最直接的方式安撫她。

實際上冬生也並未思及太多,溫馨軟玉在懷,他再智慧從容,怕不也只能憑著本能行事。這個時候,他不是飽讀詩書的書生,不是高中舉人的秀才,只是一個初次洞房的男子而已。

手忙腳亂的扯開了秦珠玉的衣服,光線影影綽綽,卻擋不住她身子的旖旎□。冬生稍稍起身,自上而下看著身下的人,呼吸愈發深重。

秦珠玉卻因為肌膚突入而至的涼意,下意識遮蓋住自己胸前春光。

她的動作取悅了冬生,他輕笑戲謔:“害羞了?”

“才沒有,我是覺得有點涼。”秦珠玉慣有的好強語氣,只是身子卻僵僵的,一動不動。

冬生但笑不語,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直到見到他全身不著一物,秦珠玉才輕叫了聲,趕緊閉著眼睛,悶悶吐出斷斷續續幾個字:“書呆,我……我有點怕。”

難得的怯弱模樣,讓冬生心中甜蜜酥軟。

她笑著輕輕拉開她的手,在她側身躺下,附在她耳邊道:“小玉,別怕,睜開眼睛看看我。”說罷,又不懷好意地加了句,“我們很快就會熱起來的。”

秦珠玉此時已經是連耳朵根子都紅透,卻又因為冬生言語的蠱惑,和心裡的那點好奇,顫巍巍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