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賊兮兮朝裡面看去。

終究有些心虛,隱隱約約從冬生赤溜溜的胸膛看下去,視線還未滑過腹部,便趕緊將被子放下。

只是放下後,又耐不住好奇,再次開啟被子。如此反覆幾次,冬生頭晚再如何勞累,也終於被她擾醒。

見冬生睜開眼睛,秦珠玉趕緊收手,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裝睡。

冬生瞥了她隱隱跳動的眼睫,無奈地笑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我是你相公,想看我不用偷偷摸摸的。”

秦珠玉甕聲甕氣啊了聲,搖頭擺脫掉他的手,睜眼兇巴巴反詰:“誰要看你,羞不羞?”

“那我看你好不好?”說著,冬生趁她不注意,猛然將兩人身上的被子全部揭開。

秦珠玉被這動作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揚著拳頭,往冬生身上招呼。可打了他幾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著寸縷,趕緊抱胸捂住身前春光,可是擋住上面,下面又在失守。慌慌張張惱羞成怒片刻,方才想起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包住,只留著張小臉在外面,還不忘擰眉怒罵笑得胸膛起伏的冬生:“死書生,大色胚!”

冬生笑得更厲害,本來在男女之事上,他向來恪守禮節,洞房花燭夜是借了點酒膽,方才順順利利。今日一醒,還想著會不會不自在,可被秦珠玉這樣一鬧,他哪裡還會想到羞赧二字。就連自己光著身子露在晨光中,也未察覺有何不妥嗎,反倒是看著秦珠玉樂不可支。

秦珠玉罵完,才看到冬生光溜溜的身子,下意識由上到下掃了一眼,趕緊面紅耳赤地轉過身捂住眼睛,只是,那指間明顯留了縫隙。

冬生髮現她的小動作,乾脆掰開她的手指,湊在她耳邊道:“你想看就看,我真的不介意。”

“誰想看?”秦珠玉死鴨子嘴硬,手卻已經放下來,僵硬著身子,昂著頭,片刻,終是忍不住,眼睛微微垂下,斜睨到自己好奇的部分。

良久之後,只聽她彆扭地支支吾吾開口:“醜死了!”

冬生哈哈大笑,俯身上前,將她那張彆扭又甜美的小嘴吻住,手下用力掀開被她裹做一團的被子,鑽進去與她緊緊相貼。

“你……你幹什麼?”秦珠玉被封住嘴,嗚嗚地掙扎。

冬生咬了咬她的耳朵:“你嫌棄他醜,他不同意,所以要懲罰你。”

秦珠玉簡直不可置信,這個平日迂腐的書生,竟然會如此放浪形骸,讓她整個人都熱起來,有點羞人,有有些渴望,只得拍打著他假意恨恨地叫:“你這個色胚,你放開我!”

“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媳婦,我才不是色胚。”

“哎呀……疼……疼,你輕點!”

“小玉小玉,我真喜歡你。”

“啊!死書生,我討厭死你了!”

晨光旖旎,新房之內,自然又是□滿室。

“冬生……你們醒了嗎?”

門口的叫喚聲,讓一對逞歡的新人嚇了一跳,冬生匆匆忙忙收兵,壓抑著喘息回道:“什麼事?娘。”

“哦,那位張公子說要回城,問你你要不要送他。”

又是張瑾!冬生咬牙切齒地腹誹,真是討人嫌的攪屎棍。

秦珠玉也不滿張瑾的無處不在,低聲嘀咕:“走就走,有沒人留他。”

冬生正要回應他娘,不料門口卻響起巨大的拍門聲,伴隨著張瑾的聲音響起:“書生,小玉,我要走了,你們快來送我吧!”

冬生無語地嘆了口氣,回他:“行吧,你等等,我們馬上來送你。”

想到門口還站著人,冬生和秦珠玉都有些羞赧,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臉上才恢復常色。

開啟門,張瑾見兩人牽手比肩而立,雖是素顏布衣,卻仍是一對璧人,再加上洞房之後的春光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