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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只有你收留的那個臭丫頭才會這麼惡劣。”
冬生勉強扯扯唇,真的很勉強,只是語氣仍舊溫和謙遜,雙手抱拳,極為歉意的樣子:“三嬸,這件事是小花不對,我替她向春花和三嬸您道歉,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
沈春花早沒有了之前淚悽悽的可憐樣,抓住冬生抱著的雙拳急忙道:“這又不能怪你。冬生哥也不容易,本來是好心收留她,哪裡想到那丫頭這麼蠻橫不講理。”說著像是替冬生釋然道,“好在她現在知趣離開了。”
三嬸看見自家閨女抓著夫子雙手的情景,笑得更開:“那禍害走了麼?可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終於是走了,先生你也可以鬆口氣了。”
冬生不著痕跡地抽開自己的手,臉上表情不變,但心裡已經是涼了半截,他乾乾再道歉幾次,沒等著母女再說什麼,便道別了。
整個下午,冬生一直坐在家中,他知道秦珠玉打沈春花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條街,好幾個三姑六婆都湊在沈家門口,嗑著瓜子,義憤填膺地譴責秦珠玉。
雖然冬生無法否認,秦珠玉真真是個大禍害麻煩精,性子傲脾氣臭嘴巴毒,但是在經過平心靜氣思考之後,他不得不懷疑她打沈春花的真相。
那死丫頭恨沈春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之前,絕對沒有會去向別人動手的嫌疑。她的蠻橫刁鑽向來是高高在上的,如果沒有惹到她,她只會給你倨傲的眼神,不屑的冷哼,怎麼可能輕易就動了手。
唯一的可能是,沈春花真的惹怒了她。
而他,之前對她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他記得她跑出去時,眼睛裡是含著一點淚光的,當時刺得他心裡真是狠狠一震。
就這樣糾結到了快天黑,外面那些聲討秦珠玉的街坊已經悻悻散去,而那個人們口中的壞丫頭並沒有回來。
冬生本來想的事,她失了憶,沒有地方去,脾氣過了,總該會扭扭捏捏地回來。到時她對他惡言相向,他就讓讓她,這件事大概也就這樣過了。
可到了現在,冬生終於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那個倔強的傢伙,大概可能應該真的離家出走了。
想到這,冬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急火燎地從屋裡跑出門,在街上抓到幾個認識秦珠玉的街坊問了一圈,卻沒有一個人見過她的去向,其實就算見過,大概也不會放在心上。誰會將一個整條街都討厭的女人放在心上呢。
冬生慌慌張張走出街口,準備繼續漫無目的在全城尋找時,恰好遇見許老頭採藥回來,想到他是這街上唯一和秦珠玉有點交集的街坊,他趕緊抓住他問:“許郎中,見過小花沒有?”
許老頭瞥了他一眼,拿開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地道:“見過啊!”
冬生喜上心頭,追問:“她在哪裡?”
許老頭卻是撇撇嘴搖頭:“我剛從山上回來進城時撞見過她,她問我借錢說要去省城謀生,我沒答應,她就說她不活了要去跳河。”說著,摸了摸鬍子,“我想她現在可能已經跳河了吧。算算時候,大概快一個時辰了,估摸著也該從河裡浮上來了。”
冬生氣急敗壞地低吼了一聲,趕緊朝河的方向跑去。
月上柳梢頭。
春日時分,河邊的蘆葦蔥蔥郁郁,讓沉下的夜色顯得更深,只有頭頂的月亮看起來分外明亮。
風聲、蟬叫、蛙鳴、卻更讓空曠的河岸蕭索又寂靜。
秦珠玉坐在蘆葦叢中,之前的憤懣在越來越黑的天色中漸漸消失,濃濃的恐懼慢慢爬上心頭。
周圍草木搖晃的影子,似乎已經成了妖各路鬼魅,甚是懾人,她不由得抱緊身子,本來在風中發涼的身體愈加發涼。
她害怕極了,真的害怕極了。
這時,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