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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對這一罈子桂花老酒,還有大人的情誼了。”
說罷,他拍開酒罈子上的泥封,一手輕輕提起酒罈子,毫不費力地舉到了嘴邊,大口大口地往肚子裡面灌了一頓,這才說了句,“好酒!春江之上,如此風花雪月美景,晚生就寫一春江花月夜罷了!”
“哦――”餘謙聽了,點頭說道,“春江花月夜,這倒是個好名字呢。”
只見葉銘將袖子往上一卷,提起毛筆來蘸滿了墨汁,略一思索,便在那之上筆走龍蛇地寫了起來。
“玉卿的字――”餘謙看了兩個字,良久無語,然後才搖頭嘆息道,“歎為觀止!”
王通化卻是在旁邊兒暗自一笑,心說只要是葉銘肯動手寫字,就算是狗屁不通的詩文,光靠那幾個字,也足以嚇倒一大片了。
足以開宗立派的書法,豈是隨處可以見著的?
春江閣上,三層的一角,一位白衣少年坐在那裡,孤身一人,顯得有些卓爾不群。
只見他長眉入鬢,目似點漆,鼻若懸膽,生得相當俊朗,只是臉上毫無表情,看上去有些生人勿近的模樣兒。
自他上樓以來,就一直坐在那裡,面前的酒水下去不少,飯菜卻是分毫未動,讓人覺得有些詫異,卻不知道他是何來路?
若是當今相爺費無極在此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位白衣少年,就是當日帶著他從定州城飛到西京,然後又從西京飛到東都的那位仙師。
“敢問這位兄臺,是何方人士,為何不參與詩會呢?”旁邊兒有那好龍陽之風的猥瑣男子,看到了白衣少年之後,就有點兒為之心折的意思,瞅了個機會向他詢問道。
白衣少年也不說話,只是冷眼看了他一下。
那猥瑣男子立刻覺得自己似乎是被閃電給劈到了一般,渾身戰慄不已,嚇出了一身冷汗,卻是不敢再看那白衣少年一眼了。
白衣少年的注意力,卻是放在詩會上,似乎他對於這些士子們的吟詩作賦非常感興趣。
每當評判們挑選出一篇不錯的詩文,讓人拿著大聲朗讀的時候,他都會很仔細地眯著眼睛聽一聽,然後若有所覺地暗自點頭,似乎在他的心裡面,也有一份兒評判的標準存在。
不過,他對於餘謙和王通化也比較關注,自上得樓來,已經看了他們好幾次。
他對於葉銘也很感興趣,一個普通的少年,可以得到西京兩大權力人物的重點關注,自然不可能是等閒之輩,尤其是當他聽說這位少年是定州城的葉銘時,就格外留意了一下。
“這個葉銘,當日不是說已經死了嗎?”白衣少年雙目神光湛湛,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葉銘,卻是沒有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心裡面不由得感到非常納悶兒。
他這一次出門,卻是為了師門的事情。
先前從師門傳來了詔令,讓他們四處尋訪二十年前出聲的年輕人的訊息,尤其是那些出生之時出現過異象的年輕人的訊息,他得到的任務是玉徽王朝西北一帶。
為了完成任務,跟地方上的豪紳打交道是免不了的,也就是憑著這一副仙師的身份,才好唬人,他也算是幸運,直接跟致仕在家的費無極扯上了關係,早早地就完成了任務,此時已經算是可以回師門交差了。
只是他一向對於春江詩會非常向往,以前由於門派規矩不能隨意下山,所以這個心願始終無法達成,如今趁著這個出門辦事的機會,自然是要一睹為快。
而今夜的諸多士子們,確實沒有讓他感到失望,倒是出了不少佳作,讓他感到不虛此行。
不經意間,他的目光落到了正在奮筆疾書的葉銘那裡,不由得驚咦了一聲,“好飄逸的書法啊,矯若遊龍,翩若驚鴻,真正的大家風範。”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這位葉銘葉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