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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呢?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水笙嘆了口氣,道:“皇上,依臣妾的意思,自家人,何必計較那麼多呢?花昭儀失德,處置了她就好了,對外宣稱她忽患重病,也沒什麼人深究地。至於二皇子……皇上,若要罷他的官,就須說出一個體面地原因來,難道皇上要跟群臣說,二皇子是犯了私通宮妃地忤逆之罪嗎?”
昭陽帝為之語塞,但仍面露不愉之色。
水笙看了他一眼,轉口又道:“如果皇上無論如何都想懲戒一下,那臣妾也建議,倒不必那麼心急。其實如今我們所憂慮的,不過是別有用心地人會乘機興風作浪,若一切都塵埃落定,別人再怎麼翻也翻不出浪花來,還有何懼?皇上不如趁此機會,仿效古聖皇,讓位於太子,讓那些有異心的人都死了這條心,也不給居心叵測的人以可趁之機,豈不兩全?”
昭陽帝一驚:“你是說……要朕讓位太子?”
水笙嬌笑著依偎進他懷裡,曼聲道:“皇上,太子監國已經那麼多年了,也沒出過什麼紕漏,如今凡事都是他在處理,就差一個名分而已,人孚眾望,皇上正式讓位只會被人稱頌皇上賢明,而無須有任何後顧之憂,有何不好呢?再說,皇上若是讓位退居太上皇,便無須再為國事犯勞,得有更多時間陪伴水笙,水笙可是翹首以盼啊!”
昭陽帝怦然意動。
對他來說,國家政務簡直就是酷刑,如有可能,最好什麼都讓別人做好,自己不動一點腦筋。如果讓位於李荃,等於甩開了一個燙手山芋,自己正好混跡在後宮花叢中,一樣錦衣玉食、一樣養尊處優,何樂而不為呢?
水笙雖然說得大膽,心中卻是緊張至極。如此大事,一個弄不好就會被人以為有謀反之心,萬一昭陽帝對皇位有著絲毫戀眷立刻就會有殺身之禍臨頭。此刻觀察他的神色細節,並無特異之處,於是稍微放下點心,壯著膽子再接再厲。
“皇上,等太子繼位,再沒有人能挑撥離間之時,去了二皇子的官位也就不會有太大反應了,皇上再找一位功勳卓著、堪當大任的將軍統領禁軍,便能既不傷了皇室的和氣,又對二皇子施以小懲,還兼顧了國家朝局,一石數鳥,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這一切安排,都建立在一個假設之上,那就是李峮本就沒有跟李荃爭位之心。可憐這整日留戀花叢,被底下人瞞得死死的皇帝,完全不知自己的兒子心心念念想的都是皇位權勢!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她這番說話,偏生這昭陽帝先是被自己兒子的悖行氣昏了頭,平日裡又對朝局不聞不問,完全被她牽著鼻子走,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好!愛妃果然聰穎過人!如此妙招,朕怎麼就沒想到呢?”昭陽帝喜笑顏開,陰霾一掃而空,抱著水笙大笑不已。
水笙終於完全放下了一顆心,也嬌笑道:“皇上日理萬機,難免有所疏漏。再說這些就算臣妾不說,皇上也自然會想到的,倒是臣妾多嘴了!”
一番話捧得昭陽帝飄飄然,忽又想到一點:“如此要快些把寶蘇召回來了!先前那道命令,暫時還不能宣示出去。”
“皇上聖明。”
其實張寶蘇就在不遠的地方等著呢,回來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楊學宗自從回到了京師,就一直沒有正式領銜上任。但他的任命太子早有明示下來,就是左丞相,因此倒也不著急,因為重設左右二丞,朝廷格局需要大改,整天忙得見頭不見尾也未必能做得完所有事情。
然而這天從官衙回來,聽到的訊息卻令他如中雷擊,呆立半晌。
就在他卸下披風,剛剛拿起一碗熱茶時,餘翔突然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大人,屬下今日前去太子宮中,途經宮掖門外,聽到有非常奇怪的傳言。”
“什麼傳言?”楊學宗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