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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出宮了。
剛都安頓好了,皇上身邊的何公公來找她,說是皇上召見。
這何公公原來是伺候先帝的,名叫何奎,郭文鶯曾經進宮時也見過,他也是那會兒投靠的封敬亭。不過事實證明,他也是跟著雞犬升天了,他現在在司禮監徐茂底下,或者用不了多久就能混個一監主位了。
何奎得了大總管吩咐,對郭文鶯格外客氣,一張臉笑得如花朵一般綻放,極盡諂媚之態。
郭文鶯問了他幾句皇上在做什麼,他也有問必答,竟一點沒對她藏私。
郭文鶯忍不住暗道,這人倒是乖覺。不過能迅速爬上來的眼光都獨到,永遠都知道什麼人該巴結,什麼人不能得罪。
封敬亭這會兒還在御書房裡看奏摺,他登基不久,凡事必親力親為,每天要看五六個時辰的摺子,還要上朝,朝下後又要跟大臣議政,每日都忙得很。
這是郭文鶯第一次見到一身皇帝常服的他,明黃的顏色襯得他肌膚如玉,五官甚是俊朗,他高坐御座,頓時多了幾分威嚴,臉上表情也極為嚴肅,與從前和她嬉笑打鬧的樣子大相徑庭。
郭文鶯立刻肅然起敬,皇上就是皇上,就算兩人關係不錯,從前也沒少人前人後的罵他,但現在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她恭恭敬敬跪在他面前,輕聲道:“奴婢郭文鶯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封敬亭“嗯”了一聲,卻沒說免禮,只依舊看著摺子。
伺候的太監和宮女不知何時都退了出去,一時整個大殿只有他們兩個。書房裡很靜,靜的可以聽到他翻動奏摺的聲音,以及兩人輕淺的呼吸聲。
郭文鶯跪著一動不動,莫名覺得背脊發沉,一種無形中的壓力在殿中瀰漫,讓她有些呼吸不暢,心臟也似被什麼抓住,悶悶地一陣陣發緊。
她不敢再出聲,只默默跪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雙膝疼痛,小腿下面都隱隱發酸發脹。她心裡明白這是下馬威,封敬亭這是在用氣勢讓她知道,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忤逆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心裡暗歎,真是個小氣鬼,多半還在計較那日在黃曲河的事,或者自己幾天前和路唯新幾人在明月樓喝酒打架的事,他也知道了吧。
路唯新現在還在九城巡防牢裡關著呢,皇上不下旨放人,姜玉杭在那兒打太極裝糊塗,君臣兩個配合的倒是默契。這明顯是要在京中樹立個榜樣,膽敢惹是生非的,不管什麼人都嚴懲不貸。
至於她,誰叫她先跑了呢,這會兒罰罰跪,也比關大牢強吧?
御書房又靜默了好一會兒,封敬亭才合上摺子,抬頭睃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那封敬卿數次對你無禮,你說朕怎麼罰他好?”
郭文鶯“啊”了一聲,好半天才明天他什麼意思,忙道:“五皇子是皇上親弟,奴婢怎敢多言。”
封敬亭手指在桌上輕點一下,“你選個法子,既能罰了人,也不叫天下人議論朕。”
這是妥妥的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啊。天下好事莫不是都得叫他佔了?不過既然是為她出氣,自然要選一個最解氣的。
封敬卿最怕什麼?怕麻煩,自然要選一個最最麻煩的事讓他做。
郭文鶯思索片刻,突然笑起來,她的笑甜甜的,又帶幾分詭譎,像個小狐狸一樣的笑容,還真有幾分吸引人。
封敬亭揚了揚唇,剛才故意沒瞧她,這會兒看她一身女官服的樣子還真嫵媚可人。他喜歡她穿官服的樣子,更喜歡脫她的官服,不知在心裡幻想過多少次,親手把她官服扒下來是什麼樣子。這念頭在腦中一轉,竟覺心頭一熱,莫名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他對她勾了勾手指,那模樣一貫的輕浮。
郭文鶯想無視的,可又不敢,思忖一下也只能跪爬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