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個辦法,於是說道:“我當然不介意利益捆綁,可我討厭那種用人一時,回頭又是背後一刀的情況。”

我所指的,當然是這些大家族們常用的伎倆。對於這些龐然大物來說,無論多麼兇殘的個體都只是可以利用的一股力量罷了,在必要時刻可以捨棄。這種吃快餐一樣的所謂利益協作並不符合我的世界觀。

劉澤暢呵呵地笑了,笑得很難聽。正在低頭數羊的劉洋洋聽見老頭子笑了,用無比震驚的目光抬頭望著我,表情複雜。

“小朋友還是個理想主義者啊……”

這也是我討厭的調調,不過既然在人家做客,又得過不少幫助,我就忍了。

“理想主義至少有理想。”我不鹹不淡地回敬老頭子。

劉澤暢又是一陣難聽的笑聲,聽得出來聲音裡譏諷居多:“當今世界,若不借助別人力量,你孤身一人又能走多遠呢?”

我沒吱聲,這老頭子說得都是些混蛋道理,卻讓人無法反駁。

劉澤暢見我不言語,旋即又繼續說道:“好吧,我們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了。我在這裡向你道個歉,在我們劉家的邀請下遇到襲擊,是我們的問題。”

“沒什麼,人力有限。”我話裡帶刺地譏諷了這位大家族的長者一句。

對於我的諷刺,劉澤暢似乎沒有什麼反應,雙手握在一起,啞著嗓子低聲說道:“我們這一代人,一生都在為對抗神族做準備。今天這一戰反倒讓我放心了,神族也沒那麼可怕。”

我心說若非兩個世界之間的隔絕淒厲無比,神族真正力量揮出來,又怎麼可能是區區一個我就能抵擋半天的?那些所謂對抗神族的弒神者們看上去也不咋樣,平白無故地送去許多炮灰而已。

不過這種時候裝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我還是很坦然地反問道:“對付神族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吧?”

“當然有,不過那已經是國家乃至於這個世界的機密了,不能說。”劉澤暢輕飄飄一兩句話就把自己上升到了神棍的高度,“你若真有興趣,等見到艾家的小朋友,自可以問她。”

我嘿嘿一笑,心裡卻不怎麼好受。艾雪到現在也沒主動聯絡我,我都快在都鬧翻天了……這心情能好麼?

劉澤暢又跟我不鹹不淡地說了兩句話,我算看出來了,老頭子壓根不打算正面跟我談論什麼問題,只是對我比較好奇想看看而已。至於我和劉家之間的關係,包括他所提及的“利益捆綁”,自有下面的小輩人出面討論。老爺子只是旁觀,並在背後一錘定音,他是不會跟我這種小傢伙談判的。

劉家是生意興隆又人才輩出的劉家,我只是個匆匆過客,能夠給予我這麼多幫助,已經是很意外的情況了。

我當然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也就不跟老爺子繼續磨牙。聽他在那教訓了一些話之後,隨身醫生的重重咳嗽聲等於變相結束了這次談話,我看著步履蹣跚的老爺子離去,忽然心中有了一種相當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劉澤暢離開沒多久,劉洋洋被自己親爹喊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無聊地在會客廳裡看報紙……劉家的報紙都是內參形式,看得到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聞。可這些事兒現在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吸引力,我更希望看到有人忽然跳出來說攻克了人類難以治癒的絕症。

劉洋洋這一走就是很久,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神情分明有些狼狽,看到我的眼神既慌亂又無助。

“怎麼了?”

“沒什麼……”劉洋洋拙劣地掩飾,“我先送你去房間休息,晚上我們再談。”

我點點頭,沒有反對:“今天的戰鬥報告能給我一份副本嗎?我想研究一下。”

劉洋洋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沒問題。”

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沒有很多家族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