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這得是多大的罪過?”

我當時就想捂臉了,這廝真的是治安員麼?看來我國的墮落,已經到了某種境界。

結果最後還是周泰隆最有魄力,那嗓音一旦以最大功率發出,立刻連玻璃杯都有碎裂的……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老子帶人回來,你們誰有意見等會跟老子說”

周泰隆的吼聲威力無窮,這人的喊聲一出,甚至連我都想捂耳朵蹲下。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我心中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問艾爾西婭:“那個周泰隆也有‘才能’?”

“沒錯。”

“收到。”

我和艾爾西婭的對話極其短暫,就在我們交換完意見之際,越過長長的辦公室過道,我們已經到了刑事偵查部門的審訊室。治安局的審訊室分六間,根據不同性格和頑強程度,會將不同的人放進去進行質問。

來過多次治安局,我還真是第一次親自見識這種地方。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周泰隆對我說了一句玩笑,不過臉上很快恢復了充滿驕傲的敵意,“人生的第一次,總會記得清楚一點吧?”

我知道這位看上去跟我忽遠忽近的副市長之子可能打算對我來點猛料,一梗脖子對他哼了一聲。

“你以為我是你見過的那些廢物?”

周泰隆默默點頭,揮揮手讓人拉扯著我進了審訊室。

在厚重鐵門被關上之前,我仍不忘記對大嗓門的治安官喊了一句。

“不要把那些無恥用來對付女孩……”

隨後我看見了,朱蔚昕雙手掩住淚水的面容。

鐵門重重關上,沒有光線的黑暗審訊室裡,我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四個人。”

艾爾西婭的報數從來不會錯,我也得出和她一樣的結論。

四個人的呼吸在黑暗中略顯沉重,他們四個人在無聲中想要把我圍在中央,每個人手中都捏著一條木棍。

木棍?

我有一點憤怒,膠皮棍子就差不多了嘛,打我個學生要用木棍?這他誰的主意?

憤怒還沒有點燃,木棍已在黑暗中掄出一道風聲。迎面而來的黑暗裡,我就這樣當頭迎來了第一棒。

棒子?老子最恨棒子了

這幾乎是算準了我不會在治安局裡動手,從小就謹小慎微的我哪怕再囂張,也不會選擇跟國家暴力機構對抗。

雙腳前後錯開,我矮身避開第一棒,緊接著第二棒就從背後直指我的小腿,動手的人動作連貫,找位準確,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可能有夜視輔助眼鏡一類的東西。

我以雙腳在地面上發力,幾乎是整個人雙腿叉開的同時,藉著那股力量整個人向前滑行數步,我整個人堪堪避開另外兩人劈頭蓋臉的兩棍。

風聲再起,黑暗中有恃無恐的傢伙豎劈一棍,砸向我頭頂。

**這真是要打殘我麼?

我索性轉身以右臂迎上,同時一腳蹬向審訊室中央的金屬桌子。

轟地一聲,金屬桌被我踢得豎立,成為一面盾牌。那隻砸向我手臂的木棍也在喀嚓聲中斷裂。

打向我的木棍斷了,我一隻腳勾著桌子一角,將自己擋在金屬桌背後迎向其他有武器的散人,局面被我暫時控制住。

這一切發生得太短,我知道外面一定有人透過儀器看到審訊室內部,也許是熱成像儀,也許是什麼新型眼鏡——我就是不希望讓那些暗中觀察我的人知道自己底細,所以用的方式幾乎很粗野。一張桌子隔開了我和那幾個下黑手的傢伙,黑暗的空氣中,我享受了難得的幾秒鐘沉默。

大概是在等待下一步指示,那幾個棍子手猶疑片刻,隨後從一側飛快地撤離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