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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艾雪終於開口了：“既然不是針對我，為什麼一直以來你們都在努力調查我？”

“那是為了製造一個理由。”陳無極回答得很流暢，“掩飾我們真正的目的。”

艾雪看了我一眼：“所以你們的真正目的其實是他，而不是放1ang師？”

“放1ang師又有什麼稀奇了？”陳無極嗤笑一聲，“就算我們只是些魔法時代的後裔，放1ang師這種生物也不會見得太少吧？”

這話倒是沒錯，四家主的財力和實力，想要認識些放1ang師確實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艾雪不過是長得漂亮一點的放1ang師罷了……陳無極看樣子已有女友，斷然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跟美女套近乎。

這麼說四家主的目標還真是我了？

這個結論很驚人，也很正常。

我對命運的大起大落早就習以為常，從家庭幸福的叛逆孩子變成寄人籬下的孤兒，再到峰迴路轉找到到屬於自己的一份財產，再到現在跟艾爾西婭的命運栓在一條繩上，認識四家主和艾雪……這樣的起起落落之後，恐怕面對什麼我都不會覺得特別驚訝了。

四家主的財力驚人，人家憑什麼要跟我套近乎，還繞那麼多圈子。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只是不太願意相信而已。

如今陳無極親口證實四家主的關注並不在艾雪身上，我也不會覺得太意外。

我想起剛才眾人替我抵擋海默爾時眼角留下的那一滴淚珠，心中忐忑。

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些什麼畫面我已不記得，只是隱約知道這代表什麼。

海默爾對我的稱呼，四家主的刻意接近，我在意識深處看到的那些塵封記憶……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共同答案。

而這答案，我真不太願意面對。

在艾雪和陳無極兩人的注視中，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每次緊張的時候，我都深呼吸，這mao病以後一定要改。

“好了……”我對陳無極說道，“我到底是誰？”

這是個很可笑的問題，一個人居然要問別人自己是誰。我想起看過的許多xiao說裡，某看起來潦倒的公子其實是鉅富財閥的sī生子之類，那些場面和我現在何其相似？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陳無極搓搓手，左右看看yù言又止，眼神有些警惕。

“不用看了，周圍沒人。”艾雪始終保持了她應有的冷靜，淡淡說道。

剛才艾雪曾經顯示過過人類想象的強大實力，陳無極看見這位姑娘臉色不太好，也不敢多廢話，趕緊低頭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個問題真的tǐng不好回答的……”陳無極有些為難地對我說，“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我這話說得有點hún。但是你的身份真的不好概括嘛，最少我覺得一兩句話肯定說不完。”

“那就說三四句。”我翻白眼。

陳無極被我噎了一下，也不生氣，只是笑著繼續說道：“你不介意艾雪同學聽你的身份？”

我看了艾雪一眼，女孩的表情看似平靜，其實也滿期待。、

“不介意。”

“算了……”陳無極長嘆一聲，顯得頗為無奈，“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過就是傳說中那位讓人敬仰的偉大不死王轉世罷了。”

“你說什麼？？！！”

我，艾雪，艾爾西婭三個的反應幾乎一致！

這怎麼可能？！

陳無極表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他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你是這世上除了諸神之外，活的時間最長，最讓人佩服的不死王艾克·萊德！”

我手中握著的玻璃杯，我下意識間十指用力捏爆，碎玻璃和冰水流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