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須得不用它來對付我。”

相互已經認同,彼此比戰還要值得信任,又豈需多餘防範?

也許他只是玩笑,也許他又想到別的一些什麼,總之,本尊並沒弄懂楚翔的意思,坦然點了點頭。

“這是自然。”

很多時候,敵人和朋之間,只隔了一線。最好的知己,如果背叛,帶來是宿世難磨的傷害。

最瞭解我的人,恰是我。人生最大的敵人,也恰是我。而為人最好的朋,不也正是自我?

道的清理,叫道理。道不清理,便等能道清時候再說。

所謂人行事,不過行。此類位者行事,要說服的並非別人,而是自己。譬如楚翔、譬如本尊。

認可了的朋,可還是敵人?——相當深奧的問題。

背後刀刺否,關鍵不再醞釀了多久,而在於那刺出的一瞬。

楚翔想到了這些原本無需設想的,本尊卻不曾料清原本合該預料的。當所處高度、實力顛倒,不知不覺,一些潛在的東西,也隨之而改變…

是意識、還是主導。又或者,被主導的意識…

“天,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道德宗、陷空後崖,花海禁地。

三名外來者,旁若無人,一路直行,自顧踏入禁地範圍。

在進入禁制前,道德中諸多慌於變故的弟子、前輩強者,全都對三人行徑視若無睹。

而當進入力量已經削弱到原本半成程度的禁止內,更不會有人關心,這引起變故的禁地裡,多出了怎樣的變數。

況且,他們也果真,看不透幻境,看不到來人。

“來做什麼?”

釋天止步小徑,不經意碾碎了足下一株綠草。神色稍窒間,彷彿思付著洛克的問題。

最終,他搖了搖頭,動作如刀斷之水,又是款款漫步行雲。

“那人已經走了,我們來晚了,你說我們來做什麼?”

“假如一定要有答案的話…那就當是來做‘什麼’。”

打啞謎?

洛克明顯理解不了釋天的話,這回答飽含的意思太多。可以解釋成,洛克已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也可以解釋成,他心中原本無甚想法。

洛克並不糾結,就像他不糾結於釋天要他二人稱呼自己為“天”一樣。

此“天”,非“釋天”的“天”,而是蒼天的天。釋天只是一個名諱,一個代號,“天”卻才是釋天本質。

以“天”為名,自詡為天,無疑是極大不敬。洛克二人無甚想法也就罷了,再怎麼擁有自我意識,終歸是釋天附庸生靈,就像神之使徒一樣。在洛克二人看來,釋天的確是天。

奇怪的,釋天本人都不為此感到羞赧、或者惶恐,從最開始,就一副理所當然,受之坦蕩的樣子。

興許,在他看來,他本就是“天”,代天行罰,豈不是天?又或者,本質,他的確是“天”,二者惟一,難以辨清。

三人行,曲徑通幽處。花搖曳,搖曳非祟影。

此地花開爛漫,終年如此。四溢的沁香讓左近空氣變得分外清新,少了幾分海風的腥鹹。看起來,設立陣法之人,倒沒有把東皇太一真個當成犯人。

有琴有景,年年餘子問安,夫復何求?

這日子,至少比起關押在地底空間斷層中的莫克薩羅,舒服多了。

微風盪漾,幾道人影穿過了花海。亭外,來者紛紛駐足。這寧謐幽靜處,又響起了一聲分外契合情境的溫婉女音。

“天,你要去到仙界?”

抬頭,看著亭中石桌一堆碎屑。極少開口的夏娜,忽然有些關切的詢問。

釋天聞音,原本自然而然的動作僵直,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