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一名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就是‘投鼠忌器’,鼠疫最新的變異。我們根本不敢接觸這些東西,凡是接觸到的,都會成為這個樣子。或者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自己殺死自己,直到死者的屍體發出了腐爛的臭味,變成了一堆白骨。”柳風說,“你消滅了一批,自己也會損失一批。而我們的損失趕不上他們所補充的。”

柳一名舉目四顧,看了看剩下的四十八名手下:“我們帶來的人不多,這樣損失下去,豈不是還沒有到方山,就要全軍覆沒?”

“是的。”柳風一字一句地說,“戰爭的序幕才剛剛開始!”

一隻手指動了一下,再動一下,又不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龍軍慢慢有了一點知覺,慢慢感覺到了溫暖,女人的溫暖。

痴人耶?夢境耶?還是幻影雲霧,水月鏡花?他首先聽到的是流水的聲音,感覺全身泡在水裡,被一個同樣全身赤裸的女人緊緊地抱著,女人的嘴唇蓋在他的嘴唇上——他的下面還在女人的軀體裡。

溫泉的水溫恰到好處,上善而若水,水到則渠成,水能煎藥,也能治療,嘴裡輸入女人清新的真氣,微微戰慄的女人胴體慢慢地融化了他僵硬的肢體,下面更受到緊湊溼潤的包容,彷彿融入了青春歡快的血液之中。

他一有感知,就是這個樣子。

四目相視,他吃了一驚,女人更是滿臉通紅,渾身戰慄得更厲害。這個女人竟然是小姿!除了小姿,又有誰願意,又有誰有膽量以這樣的方式救他?

雖然清楚小姿是為了救他才這麼做,龍軍臉紅心跳、血脈賁張,心裡還是非常不安,心裡隱隱猜到小姿是因為他像龍湉才奮不顧身的,否則,一個要殺他於前的人,不可能救他於後。

可是,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

世事若棋局,浮生如茶膏。誰能想到此刻在懷裡抱著的竟是他兄弟的女人?不容他多想,很快他就感到渾身燥熱,呼吸急促,自然的生理反應,讓他幾乎無法剋制心神。不要說一個男人,就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又如何受得了?

“不要動。”小姿閉上了眼睛,聲音顫抖,“不要前功盡棄。”

龍軍不敢動,也不能動——“伊吻”的毒性太強,持續太久,他還僅僅恢復了一點點。

他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控制衝動:“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要殺我嗎?”

“因為你是龍湉,是我愛的人。”小姿眼睫毛上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在長街,鬼鷹假扮你,卻沒能逃過本姑娘的眼睛。”小姿羞澀睜眼,習慣性的一邊嘴角嘲諷地調皮揚起。

“哦,他扮得很像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記得當時我問他‘還經常喝酒嗎?是不是經常喝醉’?”

“嗯,我記得。”

“當時鬼鷹回答:‘我現在從來不喝酒’,可是,以你的性格,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怎麼會不喝酒?又怎麼會不醉?”小姿輕輕撫摸著龍軍的臉,“你是越有挫折越要喝酒,越有心事越要找醉,不喝酒的人,就不是你的為人了。”

龍軍暗想:兄弟還是這樣的人?他自己何嘗不也有這樣的影子?

小姿說:“我又問‘你也親自釀酒喝嗎?’鬼鷹居然回答‘我從來沒有釀過酒’,這怎麼可能?”她的心中忽然湧出一陣甜蜜,眼神有些痴迷,“那天……我們一起釀過酒……,還……還……一起享受了人生……”

她不用說,龍軍也猜到了,他竟然心裡隱隱有些傷感和嫉妒。

當時在長街,小姿從龍軍走路的姿勢、身影上立刻有所察覺,一個女人對刻骨銘心的人有一種自然感應,不管你裝成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