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封印,弟子們現在看不了,要等將來修為有成才可破封,讀取師父今日留言。

事情做好,蚩秀對同門不存半字解釋,轉身向著老道走去,三步之後,蚩秀笑了,真正開心真正痛快的笑容!

但是再三步後,蚩秀的笑容散去了,側目身旁方向:“你作甚?”

身旁不遠處,戚東來也和他一樣,正滿目開心地走向老道。

“殺他啊。”戚東來混不客氣,伸手遙指老道面門,莫名其妙的語氣,似是覺得蚩秀的問題白痴。

“殺他?你有這個資格麼,退去一旁。”蚩秀聲音冰冷:“未聽到我剛才傳下的諭令麼。”

戚東來咯咯一笑:“資格啊諭令啊。。。我聽到了,你說天魔弟子不許插手此戰。但我問你,師父升魔時可有將我逐出門牆?未逐出門牆,我就還是他老人家的徒弟。。。開門大弟子。既是師尊傳下的私怨,你擔得我擔不得?你說我有沒有殺他的資格。”

師兄弟間的說辭,其他人聽得不是很明白,只是隱約覺得,蚩秀口中‘殺他的資格’指的並非本領,而是從身份來說的。前任魔君的私怨,只有他的兩位親傳弟子能夠擔當。

果然,蚩秀皺了皺眉頭,未能找出反駁之詞,也不等蚩秀再開口,戚東來就笑道:“咱倆先莫爭搶,先聽聽老雜毛怎麼說。。。喂,老道,你我怎麼打?”

直到此刻,老道的目光才終於錯動一下,看看戚東來、又看看蚩秀,開口道:“怎麼打。。。什麼怎麼打,你們怎麼打都無所謂,我要上山去把山頂大殿連根拔去,此去山中,只要我後退一步就算輸,會橫劍自刎。”

何等狂言,魔宗弟子皆現怒色,蚩秀猛回手阻住門人斥罵,雙目則望向老道:“我為天魔宗主。”

“嗯?”老道似是真沒看到之前蚩秀傳位等事,聞言他又來打量蚩秀:“嗯,那我不必上山了,殺魔君、毀魔殿,兩事成其一即可。”

蚩秀不怒反笑,暫時不去理會老道,他望向戚東來:“你聽到了,他要斗的是魔君,你退開吧。”

兩人爭奪的是獨戰老道的資格。

這次輪到戚東來皺了皺眉頭,正相反的,他未理會師弟,直接伸手一指老道:“雜毛,我、騷人草你祖宗、草你妹。”憎厭魔不要臉的,堂堂人王,竟用這等辦法逼老道來選自己。

“無所謂,”老道不生氣:“你們大可一擁而上,不用爭搶誰先來打,不過我會先殺他。”老道指了指蚩秀,隨後又望向戚東來:“殺過他,再斬你。”

“騷戚東來,讓開一旁!”蚩秀沒了耐心,心咒轉動就此動法、入鬥戰!

包括蘇景在內,眾人只覺眼中天地微微一震,旋即天殷紅,地醬紫,風腥臭。。。只有天魔大修能明白,老道已被蚩秀納入體內。

修得血魔在心,釋放心魔於外,由此蚩秀以真魔修持化作一方血腥乾坤。以己身化乾坤,以乾坤戰仇敵,同樣的法門當年蚩秀挑戰離山的時候也曾施展過,只是那次蘇景被收入‘他的乾坤’,這次換成了老道。

時隔千年,再見蚩秀施展這道神通,和以前相同的,旁人都能‘神虛入影’,以一道神識做入觀,看得到戰況、但不會收到傷害;和以前不同的卻是,內中兇魔氣焰,比當年強盛了何止百倍!

血腥天地中,不見山巒日月,只有一頭烏黑天鵬。

大鵬振翅,身上十七根翎毛抖落,而長翎飄於半空,猛震,就此化作十七頭獨角惡蛟,張牙舞爪猛撲老道;大鵬昂首,清冽啼鳴。。。這叫聲是有‘形狀’的,肉眼可辨一道黑煙自鵬鳥口中至上九霄,隨即化烏雲、生金雷,雲雷滾滾,壓向老道;大鵬提縱,雙爪虛抓,就在它爪下空氣中掀起一道道灰色裂璺,隨後那‘裂璺’就活了,刀子似的,滑向地面、滑向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