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這個和年齡完全不符的滄桑老伯教得,明明從身形臉面看年齡不大,卻滿頭花白,而且一身詭異莫測的功夫,全身上下透著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看來伯父武功定也很高了,不知伯父武功師承何處?”宮月問。

“老夫哪裡有什麼功夫,不過是言初這孩子打從孃胎裡出來,身體便不大好,老夫不過是教他一些簡單的功夫套路罷了,之後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悟的。”和碩瞪了和言初一眼,暗道他多嘴。

“是啊,之前翻了不少的武學秘笈,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功勞?”和言初一想也是。

小時候他爹好像一直很忙,每次只是回來看看他,教他一些拳腳便又消失了;每每午夜夢迴,只看到他爹匆匆離開他房間的背影,所以一直以來和言初對他父親的感情都很複雜。

“哦。”宮月放下心來,總覺得這裡的氣氛有點詭異。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一片嘈雜之聲傳來。

來人一襲青衫,腰配各種玉佩,叮噹作響,一進門便道:“哎呀,讓和老前輩與和夫人久等,在下來遲,失敬失敬!”

和言初與宮月兩人皆抬頭望去,一看不要緊,原來竟是熟人;此人便是有名的無涯山莊莊主柳雲飛,沒想到竟在這裡遇到。

柳雲飛也看到了他們,壓下驚訝,向兩位抱拳道:“兩位兄臺也在,沒想到竟在這裡相遇,我們真有緣分啊!”

“在下和言初,這位是舒景天。”和言初介紹道。

“聽聞和老前輩有一個兒子在外遊歷,看這情形便是和兄弟了吧,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柳雲飛對和碩道。

“哪裡,哪裡,犬子一向胡鬧貫了,不知柳莊主是怎麼認識的言初?”和碩謙虛道。

“哦,上個月柳某去燕京進貨,經過一破敗寺廟,聽見裡面正傳來打鬥之聲,便進去看了看;沒想到不看不要緊,居然給在下看到萬分驚險的一幕,遂立即拔刀相助;替和兄弟解了燃眉之急,這才認識的。”柳雲飛講得合情合理。

和碩震驚,立即斥責和言初:“這孩子整天就知道闖禍!言初,還不好好謝謝柳莊主,人家年紀輕輕可就是朝陽酒樓的老闆,而且全國都有他的產業,也是爹這次的大合作商!以後給我回逍遙山莊,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逍遙山莊一步!”

“爹!”和言初有苦難言。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這是他們的家事,宮月不便插嘴;和碩氣的臉紅脖子粗,和夫人更是從一開始就沒說什麼話,最後還是柳雲飛出來打了個圓場,道:“和老別太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年輕人難免犯錯,不如這樣,這裡離無涯山莊不遠,如不嫌棄便到晚輩莊上休息一番,再做計較不遲。”

“那就多謝柳莊主的美意,寶娟,我們走!”和碩說完便領著和夫人起身向外走去,寶娟是和夫人的閨名。

柳雲飛緊隨其後,留下和言初與宮月面面相覷。

宮月見和言初沮喪的樣子心裡很難受,都是因為跟著自己他才會處處涉險,才會被家人誤解責備,他不希望和言初為了自己而跟家人鬧翻。

“言初,別難過了,等我把閩江的事處理完就跟你回逍遙山莊,你不是要帶我回你的家鄉的嗎?我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宮月安慰道。

和言初見宮月緊張的模樣,會心一笑,撫了撫他細白嫩滑的手指,不想讓他擔心。

當晚,一行人便在無涯山莊住下了,管家安排他們住在一座獨立的院落;由於趕了十幾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便都安靜的睡下了。

無涯山莊坐落於金陵最繁華喧囂的地段,規模宏大,地勢之廣闊讓人難以想象!

首先進門便看到兩座石獅巍峨地聳立於門前,張開巨大利嘴,彷彿守衛著院落的安全,宣示著一種生人勿